“這件事除了榮嬪和她的兩個心腹丫頭,就只有我和你知道,我連芳草都沒告訴。”
“只憑咱們兩個,會不會勢單力薄了些?”徐柔沉吟著:“且娘娘身份金貴,行動并不方便。”
“首先,若是能悄無聲息將胎兒流下,那是最好不過。恰好你是醫女,暗地里配兩劑藥給她送過去,幫著處理一下小產的癥狀,也就是了。”
“兩個月的胎兒,倒是不難處置。難就難在要神不知鬼不覺。且我這里也不是藥庫,要配齊小產后的用藥,最不容易,若去藥庫拿,一旦被有心人惦記,總會順著蛛絲馬跡查出真相。”
阮綿綿搖搖頭:“這個倒不用擔心,我過些日子也該小產了……”
“啊?”
徐柔驚叫一聲,阮綿綿看著她:“你還沒看出來?我這個是假孕。”
“怎么可能?”
徐柔這回是真嚇懵了,只見阮綿綿揮揮手:“這是皇上的主意,為了給兩宮太后和大臣們一個交代,他那邊還有后招呢,你只當什么都不知道就完了。”
“原來如此。”徐柔這才大大松了口氣,沉聲道:“如此一來,果然補養的藥材不用愁了,只要過幾天,讓她和娘娘一起小產就行。”
“如果真能如此順利,當然最好。但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阮綿綿看著門外出神:“萬一,我是說萬一……這個孩子天賦異稟,死賴著不肯從他母親身上下來……咱們還要為榮嬪另謀一條出路。”
“哪有這樣事?”徐柔自信一笑:“又不是五六個月后胎兒穩健,讓母親流產伴隨危險,只有兩個月的胎兒,是沒這個能力的。”
“但愿如此。”阮綿綿點點頭,但心中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因為怕自己烏鴉嘴一語成箴,她也就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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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后,宮里各處金桂飄香。阮綿綿忽然臨時起意,要聽黃梅調和越戲,于是林卓就將先前聽過的那個戲班子宣進宮中,在御花園旁邊的大戲臺子上唱戲。
黃梅調和越戲都是悠揚優美,自從有了阮綿綿的“資助”后,又置辦了一些行頭,此時一個個俊男美女在臺上行云流水般走著過場,水袖翻飛,連兩宮太后都看得入迷,不住聲地嘖嘖贊嘆。
正在興頭上,忽見一個小太監匆匆跑過來,跪地道:“啟稟皇上,國師求見,說是有要事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