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午飯該用還是要用一點兒。”徐柔連忙進屋,對御膳房兩個宮女道:“擺飯吧,一會兒娘娘就去吃。”
“是。”
兩個宮女如蒙大赦,連忙出門,這里芳草看了徐柔一眼,對迎春道:“咱們也有點眼色,趁早出去預備著,讓徐姑娘好好勸說娘娘。”
兩人也出門了。這里阮綿綿如下山母老虎般一骨碌爬起來,拽著徐柔袖子到跟前,一疊聲地問:“怎樣怎樣?榮嬪吃下糕點了?那個……成了?你都收拾完了?”
說完就見徐柔慢慢搖頭。阮綿綿一顆心猛往下沉,驚恐道:“難道……出事了?”
“也不是。”徐柔搖頭:“娘娘您別著急,是……完全沒有動靜。”
“完全……沒有……動靜,是……什么意思?”阮綿綿眨巴著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不是吧?不是她理解的字面上意思吧?
事實證明,就是她理解的字面上意思。徐柔嘆了口氣:“我也不知怎會這樣,榮嬪吃了三塊糕點,就惡心的再也吃不下,我們一起等了小半個時辰,什么動靜都沒有。沒辦法,她就又強逼著自己吃了兩塊,這下好,連先前吃得,都吐了出來。奴婢給她診脈,胎兒……目前……還穩健得很。”
阮綿綿:……
這特么都是什么情況?這么離譜的事竟然也能被她遇上?該不會她之前不祥的預感要成真吧?老天爺,拜托不要這樣,流產兩個月大的胎兒而已,用不著千難萬險的吧?
徐柔也皺著眉:“我今天下午再配一味別的藥,混在糕點中給榮嬪吃吃看,若還是不行,我……我也沒辦法了。就只能用撞擊之類的手段,看看能否奏效,只是那樣一來,母體受損必定嚴重,甚至會……有性命之危。”
“先用藥吧,用藥不行再說……呸呸呸!烏鴉嘴,怎么不行?它就不可能不行。”
阮綿綿輕輕在自己腮幫子上拍了下,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徐柔:“這一次藥肯定能行吧?”
徐柔嘆了口氣:“娘娘,我很想順著您的希望說。但事實上,第一味藥才是效果最好的,它都不行,第二味藥,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了。”
阮綿綿:……
仿佛是為了印證徐柔的話,下午阮綿綿親自來到永裕宮坐鎮,親眼看著榮嬪一連吃光了六塊點心,差點吃撐著。然后幾人耐著性子等了兩個時辰,結果什么動靜都沒有。
“我……我從未遇見過這樣情況。”
徐柔茫然看著阮綿綿,忽聽榮嬪問道:“徐姑娘以前沒配過這種藥吧?這個……靠譜嗎?”
徐柔咬了咬牙,小聲道:“其實……是配過的。我……我小時候,鄰家姐姐是因為喝了庸醫配得藥,血崩而死。爺爺和我說,民間太多苦命女子,因為這種事送命的不計其數,所以……所以我跟著爺爺學得方子,后來……偷偷給了幾個女孩子用,都……都還不錯。”
“只有幾個女孩子?”
阮綿綿追問,康柔把頭都垂到胸前了:“好吧,是……是幾十個,也有……可能……上百了。”
“你把頭抬起來,你低頭干什么?認罪呢?”
“娘娘。”徐柔猛地抬起頭:“我……我不知道那些女孩子的身份,也……也忘了她們長相,您就不要再追問了,我不會說得。”
阮綿綿一愣,旋即才明白她在擔心什么,不由火冒三丈:“你當我是誰?那些衛道士老夫子嗎?我只有鼓勵你做這種事,斷不會因此追究。我就是想知道,這兩個藥方是不是絕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