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莊周圍的路徑也是四通八達,通往各個村莊,幾個人一路行走,但見衰草連天,秋景蕭瑟,別有一番滄桑厚重的韻味。
紅袖便指著不遠處一個村子道:“娘娘,那邊就是先前被人挑唆,因為水渠和咱們鬧的村子,后來又要來掘紅薯,不過自從那件事后,他們也知道是給人做了刀使,村長特意帶著人提著東西來道歉,如今倒成了和咱們交往最厚密的村莊。”
阮綿綿便明白了,康清音必定是安置在這里,于是咳兩聲道:“走了半日,嗓子有些發干,紅袖你有沒有相熟的人家?帶我進去喝口水。”
“好,娘娘隨我來。”
紅袖知道阮綿綿會意,便引著她來到康清音的住處,笑道:“這里的康嫂子是和我相熟的,咦?她正好就在院中,咱們趕緊進去。”
阮綿綿嚇了一跳,忙仔細看去,果然就見一個腰身略臃腫的女人在院子里,正背對著她們在打棗兒。她扭頭看芳草,卻見對方面色如常,知道這是沒認出來,于是松了口氣,回頭吩咐護衛們道:“這家里只有女眷,你們就在外邊候著。”
“是。”
兩個護衛不疑有它,蔣林倒是知道點內情,但自然不會多嘴。
主仆三人走進院子,阮綿綿又對芳草道:“芳草,我看那邊有幾顆瓜蔓,葉子間結了幾個狗脖子瓜,你去挑兩個好的,咱們帶回去。“
前邊婦人身子一僵,卻沒有說話,芳草向院子西邊看了幾眼,小聲道:“咱們不問問人家就去摘瓜?這不好吧。”
“沒事沒事,康嫂子家就兩個人,她們反正吃不完。”紅袖高聲笑著,阮綿綿也一個勁兒催促,芳草無奈,只得過去挑瓜。
這里康清音方轉過身,驚詫看著阮綿綿,不等說話,就聽紅袖道:“康嫂子,我們過來喝口水。”
“好,好,快請進屋。”康清音故意壓低聲音,阮綿綿和她迅速進屋,紅袖便跑去西邊,一邊和芳草說話,一邊裝模作樣的挑瓜。
且說阮綿綿和康清音,兩人進了屋,情不自禁地抱了一下,康清音便紅著眼眶道:“和娘娘分別不到三個月,此番相見,竟是恍若隔世,娘娘怎么過來這里了?”
“秋獵,我和皇上偷跑出來。”阮綿綿言簡意賅,接著雙手放在康清音腰上,驚訝道:“有五個月沒有?怎么就……腰身都粗了?”
康清音嘆了口氣,拉著阮綿綿來到桌邊坐下,撫著肚子道:“眼看就五個月了,焉能不顯懷?真是個孽障。從來到這里,我故意多做活,結果……他倒是穩如泰山,連帶著我都能吃能睡。”
“連徐柔的藥都沒把人弄下來,你跳繩都沒用,這會兒人家都大了,坐住胎了,你還幻想什么?”阮綿綿笑:“如何?可有些做母親的感覺?這會兒也不想著要他的性命了吧?”
康清音面色一整,沉聲道:“雖然為母則柔,不過這孽障若是敢作奸犯科,我下手不會有半分容情。“
阮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