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嘴角抽了抽,“沉痛”點頭道:“是皇上和我的錯,看過哪個寵妃在還沒失寵時就被打入冷宮的?何況我還是皇后。確實是皇上和我之間這些撲朔迷離的牽絆,給了他錯誤信息,讓他在判斷上出現重大偏差。”
眾人都笑起來,紅袖掩口道:“這可真是自己找死了,不過也未必,就他那個形容,我是不信他能見到皇上,估計在順天府,這案子就會被壓下。
“那可未必。”阮綿綿忽然想到朝臣們對自己的痛恨,眼睛微微瞇起:“我有預感,這事可能不會就此了結,而是向一個很有意思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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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事兒有點意思啊。”
這是林卓看到順天府尹的奏折后,說出的第一句話。
“皇上,怎么了?”
喜樂連忙湊上前,如今已經很少能看到皇帝陛下的笑容了,好不容易有個湊趣機會,那還不得趕緊把握住。
林卓伸手彈了彈奏折:順天府尹上的折子,說一個農夫擊鼓鳴冤,言說廢后橫行鄉里,蠻橫地將他趕出家門,并將他當做豬狗般奴役,十里八鄉大有同情者,卻俱都敢怒不敢言。”
“順天府尹老糊涂了吧?”喜樂一臉懵逼:“皇后娘娘怎會干出這種事?這農夫一定是誣告,他竟看不出來?”
“宋哲是兩榜進士,農夫是否誣告,論理他應當看得出來,之所以會一葉障目……”
林卓冷笑一聲,淡淡道:“只能說明,這農夫所誣告的,正是他內心所希望發生的事情。”
“為什么?”喜樂驚訝:“就算他和朝中大臣們的立場一致,不喜歡皇后娘娘,可皇后已經被廢,他為什么還要存有偏見?”
“你都知道是偏見,哪有那么容易糾正過來?”林卓嘆了口氣:“廢后又如何?朕不還是喜歡往皇莊跑?只要朕還愛著綿綿一天,她就還是禍國殃民的妖后。”
喜樂震驚臉,忽見林卓嘴角綻出一抹冷笑,漠然道:“朝臣們從來沒想過去真正了解綿綿,了解她到底是善是惡,是黑是白?他們只需要固執己見,以大義的名義廢掉獨占君寵的皇后,彰顯他們的勝利,這就足夠了。至于綿綿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那從來都不重要。”
喜樂沉默不語,但很快又好奇道:“宋大人先見為主也就罷了,這個農夫怎會如此大膽?皇后娘娘不可能將人趕出家門,還如豬狗般奴役。皇上,莫非這背后是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