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拍電影當然得有導演了,于是找導演這個任務又交給了太保,劉少龍相信這家伙應該會有路子。
太保接了任務點頭保證,現在的他那是動力滿滿。
第二天晚上,關于導演的事情,太保就通知了劉少龍,說是已經找到了人讓他過去看看。
……
季衡春坐在街頭喝著悶酒,他是一名導演,可惜是不入流的那種。
從踏入這個行業開始,他一共執導了三部片子,一部還沒上映就被黑幫燒了膠帶。
一部上映了只收回兩千三百塊電影票錢,還有一部是三級片。
就在昨天,他所在的公司宣布破產,這下好了別說工資了,連工作都沒有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他老婆帶著女兒走了,理由是他太沒有用掙不到錢,現在老婆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的人生變得支離破碎,家庭沒了,工作沒了,未來,他只能透過酒瓶中的液體才能瞅見點墮落的星點。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從巷子的那頭走進來了一名西裝青年和一個穿著西裝,眼神和動作中都透露著猥瑣的中年人。
劉少龍看著面前這個坐在石墩子上醉醺醺的男人,看了看身旁掀開西服撓肚子的太保問道:“就是他?”
太保有些不好意思,他昨天來看都還好好的,沒想到今天這個人就喝醉成了這樣子。
他是擔心劉少龍不滿意了,急忙賠著笑說:“嘿嘿嘿嘿…老板,看他現在的樣子雖然有些不靠譜,不過你說的導演小成本電影,對他來說絕對沒有問題。”
劉少龍聽后笑了笑,拍了拍太保的肩膀。
“那就他吧,帶回去!”
“是!老板!”太保反應飛快,立即揮手將巷子口外的幾個青年叫了進來,讓他們將醉醺醺不省人事的季衡春給架了出去。
這幾個青年是劉少龍在碼頭招來的,都是些偷渡過來的外地仔,劉少龍答應幫他們搞定身份和暫住問題,并且給予不錯的待遇,十幾個人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混了。
……
季衡春醒來的時候有點懵。
他以為自己是在街頭,可是睜眼卻是裝潢相當豪華的辦公室。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可當看到面前站著的十幾個西裝墨鏡青年排排隊站著時,整個人瞬間一陣激靈,清醒了。
他忙站起來,可是面前這些青年一下又給他按回了沙發上。
他這才看到沙發對面的辦公桌前坐著的青年。這個青年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平凡,可是稍稍接觸,他就對“平凡”兩個字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叫季衡春,今年三十五歲,是泰業電影公司的導演。二十一歲進入泰業,從打雜開始,二十八歲第一次執導,二十九歲第二次執導,三十一歲拍了部三級片……”
劉少龍早就將這個人的信息調查的清清楚楚了,他總體分析下來,這個人具備足夠的臨場經驗。他親自觀摩了那部三級片,無論是運鏡還是細節處理都做得十分不錯。
當然了,就這點本事這個人放在業界之內也就一所謂的三流導演,說不上有什么優秀的地方,不過自己公司用倒是足夠了。
季衡春聽著自己的信息被一字一句的報出,心里涼的透了,他猜測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位老大,這是要來報復自己啊?
這樣想來老婆孩子離開自己不必受牽連都是對的,他心底苦笑一陣,竟是有了一絲慶幸。
正當他連死的準備都做好了的時候,劉少龍突然停止了念他的個人信息,而是認真的看著他,認真問道:“你,還想拍電影嗎?”
季衡春一愣,呆呆地看著劉少龍,他以為是自己酒還沒醒聽錯了。
“我問你,你還想拍電影嗎?”劉少龍等待了一會兒沒有回應,于是又問道。
“想!”季衡春不帶絲毫的猶豫,立即跳了起來,激動的回答道。
身后的黑衣人立刻又將他按回了沙發上。
劉少龍摸出一張合同丟給他。
“這是你的賣身契,簽了它以后你就是我暴龍影業公司的第一個導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