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口聚集了不少人,都在難過地搖頭,不管大人怎么樣,孩子是無辜的。
老道士朝趙有貴的老婆看了一眼,來不及說什么,他的手被夏清牽引著往孩子的膻中穴下去,很淺,并非正常施針的深度。但一縷陰冷的氣便順著針,順著他的手被什么導引出來。
孩子臉上的烏黑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唇顯得很白,并無紅潤之色,但好歹是正常的顏色了。
這一手起死回生,連老道士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嗚哇!”孩子一聲啼哭,老道士便在夏清的牽引之力下,將針起出,他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抬手沾了一把額頭的汗。
就在方才,下針下得太快了,老道士甚至都沒來得及想,要是把人孩子治沒了,那該怎么辦?
孩子哭的聲音很細弱,但好歹活過來了,比起方才的死氣沉沉,他的身上總算是看到了一點生機。
“老神仙,求您好人做到底,再幫我們一把!”趙有貴的老婆跪在地上還沒有起來呢,她拱手作揖,“只有您才能救我們。”
“是你下的手,對不對?”萬尤金指著老道士的鼻子,“你還不承認,你對趙家做了什么?”
趙有貴全身都在顫抖,他盯著老道士的眼神很不妙,將他老婆拉起來,“老道長,我們趙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這些年,修橋鋪路,也做過些好事,您老的道觀要是需要應急,跟我們開個口,我們也不是不會幫。要是用一些不好的手段,我們……我相信這世上還是有正義的高人。”
這世上,一命二運三風水,想要做到望風測運一向很難,但學點風水,用來害人,并不難。
起死回生這種事,一向只在說書人的口中聽見過,現實中,多少人能信?
用風水害人,實在是太缺德了。
趙有貴本能地就相信,他們家是被人害了,而不是做了什么損陰德的事,才會遭受這種報應。
老道士被步步緊逼的人驚得愣住了,他忍不住問夏清,“好徒兒,你看現在怎么辦?”
“師父,萬師兄的妻子名叫周玲,離咱們這兒不遠,他的孩子在皂口鎮中學讀書,要是我們有個三長兩短,師兄不會放過他們的。”
既然老道士是從龍虎山出來的,夏清且紆尊降貴地喊他一聲師兄。
萬尤金的臉色頓時一白,“臭丫頭,你在胡說什么?什么妻兒的?”
“萬進斗,生于一九七四年五月初五日,與我師兄同年,現在讀初三,我說的沒錯吧?”夏清微微勾了勾唇,“萬師兄,你左眉斷了一截,父親應該是橫死,他是怎么死的?”
萬尤金兩腿發抖。
夏清環視屋里一圈,“我師父這樣的高人,要是沒錢,還需要弄這么下作的手段嗎?你趙家小富而已,值得我師父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