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村的祖墳在村子東頭五里處,正好是龍尾山的支脈魚頭山的陽面,一條河從祖墳的前面蜿蜒流過,呈玉帶環繞之勢。
雖說山不高,靈氣也不夠,河不寬,水流也不急,但卻是后有靠前有望的好風水。
“這地是好地啊!”老道士圍著祖墳轉了一圈后,摸著胡子道。
正是夏季,山上樹木葳蕤,郁郁蔥蔥,一只兔子從灌木叢中跑過,鳥兒在林中飛進飛出。
夏清的手扶在趙有貴父親的墓碑上,太陽照在她的手背上,墓碑依然冰涼,絲絲縷縷的陰氣從掌心里鉆進去。墳墓之上,夏清看到一點太初之氣,她再次上下打量趙有貴。
趙有貴兩次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忙佝僂著背上前問,“小仙長,有什么不對嗎?”
夏清沒有說話,她的目光越過墳墓,朝背后的山上看去,東邊的山被挖斷了一截,露出紅色的山體,幾塊裸露的大石頭嵌在崖壁上,夾壁風吹過來,帶著不一般的涼意。
“這是斷山煞啊!”老道士也關注到了,這風切過來的地方正好對著趙有貴家的祖墳。
只不過老道士沒有看到的是,風中夾著的一縷太初之氣,朝著這一片墳墓飄過來,在墳墓上縈繞不散。
“師父,我們過去看看!”夏清指著那片斷山峽谷道。
正好老道士也正有此意,一行人便沿著挖斷的峽谷朝里走。
“年前,有什么叫地質的人來我們這,說是這山上有一種叫芒的礦,號召大家伙兒把這山挖斷了一截,結果什么都沒挖出來。”
“挖一天十塊錢呢,要是再多挖一點就好了。”
說話的是趙石磙,夏清扭頭朝他看了一眼。
“小仙長,怎么了?”趙石磙被夏清看得毛骨悚然,問道。
“我記得你家的祖墳和他家的祖墳是挨著的吧,在他家的東面?”夏清指著趙有貴問。
“嗯,是啊!”
“哦,你應該感謝幸好沒有繼續挖,要不然……”余下的話夏清沒有說,但個中意思非常明顯,趙石磙等人均是心頭咯噔一跳,“為什么?這山上有什么玄機嗎?”
“有沒有,去看了就知道了。”
峽谷過去,就是一個土坡,站在土坡北面,往來路看去正好就看到了趙家祖墳的墳頭尖兒,左一點看不見別家的墳頭,右一點也看不見趙石磙家的墳頭,斷山煞如同一把大刀,正正當當地切在趙有貴家的祖墳上。
而這并不是關鍵。
夏清朝趙有貴看去,見他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睛直直地看著這片土坡。
土坡周圍松木成林,林間灌木叢生。唯獨土坡上光溜溜的,在這夏日生長的季節,連一根雜草都不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