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宰了給您補身體。”
“這不是下蛋雞嗎?宰了不是糟蹋了?”
“那沒辦法,我媽非要我孝敬您。”
雞用草繩綁著,夏清扔在了庭院里,“師父,明天有人來找您看病,我看,應當不是專程來看病的,應該是來看命的,您回頭看我的指示行事。”
“哦,敢情我收你做徒弟,是讓我看你臉色行事的?”老道士氣不過。
“他老婆不懷孕,要不,您有本事讓她懷孕,您也不用聽我的了。”夏清說話,半點不給老頭留情面,“我這還不是在幫您撐門面。”
語氣像極了對孩子恨鐵不成鋼的父母長輩。
“你聽聽,你師妹說的話,這是人話嗎?”老道士找霍九霆評理。
“她說什么了?”霍九霆掏了掏耳朵,“哦,她的意思,你肯定治不好那人,回頭那人來了,你看看,究竟能不能治好唄。”
老道士的能力不是不強,相反,很強。只不過,工業化時代的現在和農耕時代不一樣了,靈氣日漸稀薄,很多藥材都絕跡了,能夠找到的,也大多藥性不強。
徐大軍來得倒是快,主要是李易歡等不及了,第二天和老婆兩個人專門請了假,大包小包帶了好多禮物來了。
夏清早就說好了,放假要給師父打工,為了那一天一塊錢的工錢。曬草藥沒多少活,沒事的時候,她就盤坐著修煉。
李易歡的老婆三十出頭,要是再過二三十年,三十出頭不生孩子,都是稀松平常事。但現在不是,結婚半年沒有動靜,就開始有人議論,結婚一年肚子不見隆起,就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李易歡這種結婚八年還沒有抱上娃的,早就不知道被人議論了多少個長篇了。
夏清睜開眼,凝神看去,見李易歡的老婆小腹處子宮部位有一團黑氣,要是再淺個八分,就是慣常被診斷的“宮寒”不易孕,但這黑色都已經快化作實質了。
夏清起身,走了過去,老道士正在給這婦人診脈。
“田春梅,三十一歲,高中畢業,父母健在,有一兄長,九年前曾經推倒過一個女子,令其墮胎……”
夏清在旁邊坐下來,等了約莫半盞茶功夫,老道士收了手,沉吟不語。
“道長,是有什么問題嗎?有什么問題,您就說吧,我反正看了不知道多少醫生,什么話都聽過了。”田春梅倒不是豁達,而是破罐子破摔。
“清兒,你來看看!”老道士要讓位置,夏清沒有動,“師父,要不,你幫忙算一卦,看他們命理怎么說?”
“是啊,是啊!”徐大軍連忙道,“不是有句話叫,治的了病,治不了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