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軍連忙拉了他一把,才沒有摔實。
徐大軍覺得一切都很扯淡,他本來帶這兩口子來看病的,現在病沒有看成,還把沒病的弄病了。
“你是不是經常覺得小腹墜痛?生理期前后兩天都會像針扎一樣疼?如果熱敷,疼痛會緩解,但是過后變本加厲?經血呈黑色,呈塊狀脫落,小腹處常年陰冷,半夜里你會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里頭游動,就像胎動?”
田春梅已經顧不上李易歡了,頭點得像撥浪鼓,“是,是的!我這是什么病?是不是病得很嚴重?”
“你去看醫生,醫生給你做過檢查,告訴你一切都很正常。你吃過一些烏雞白鳳丸之類的,但沒有作用?”
“是的,就是這樣,那些醫生都是庸醫。”
“庸醫倒算不上。”夏清道,“只不過,還是那句話,治的了病,治不了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馮靜云的孩子流產之后,你是不是當場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幻想過,換成是你自己,你會怎么辦?你當時是不是嚇壞了?”
田春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哭起來,“我當時不知道她懷孕了,我要是知道,我哪敢推啊?不,不是,我不知道她已經三個月了,我以為就一兩個月,還沒有成型。我說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知道她懷孕了,我很氣憤。我們兩個都喜歡易歡,但易歡喜歡她一些,他們準備結婚,可是我好幾次看到她半夜里出來,我一開始以為她和易歡搗鬼,偷偷跟蹤過她,根本不是,她,她……”
“都是過去的事了!”
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沒什么用。
田春梅抹了一把滿臉的淚水,“好孩子,你原諒阿姨吧,啊,阿姨不該嚇唬你。你幫阿姨看看,要是看得好,阿姨重重地謝你!”
她說著,就要把耳朵上的環子拿下來給夏清,夏清擺擺手,“我不要這些,我只要現金。”
李易歡已經被徐大軍扶進去了,徐大軍從屋里出來,正好聽到了這話,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了。
這孩子,也太耿直了些。
“你過來!”夏清往屋里走,朝田春梅招招手,田春梅忙跟了上去,待進了屋,夏清讓她躺下,“我摸摸你的肚子。”
田春梅不應當信任一個八歲的孩子,但夏清方才說的那些癥狀,一字不差。她每次去看醫生,主動跟醫生說這些,醫生都不耐煩聽,現在的醫生,只相信儀器檢測出來的。
人民醫院進口了一臺B超設備,她找人托關系,第一個去做了B超,又有什么用,什么都沒檢查出來。
夏清的手在田春梅的小腹處來回揉搓,很輕。絲絲縷縷的陰煞之氣,先是在她的小腹處留戀,之后,就跟孩子一樣,控制不住夏清的誘惑,終于探了個頭,義無反顧地鉆進了她的掌心里。
田春梅覺得舒服極了,她以為夏清用的是一種按摩手法,她小腹處的寒意,存在的時候不覺得,現在要脫體而出了,田春梅感覺非常明顯。
她終于相信,老道士能夠治好她的病了,而且人家還很講究,派自己的小徒弟,一個女孩子給她按摩,沒想占她便宜。
約有一盞茶功夫,夏清收了手,也朝田春梅伸出手來,“你應當帶錢了吧?三千,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