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老表,姨媽家的女兒,昨天你見過的那位。”岑克沒什么心思去介紹翠香,他現在只是不敢相信,他還需要時間去消化,甚至,他在想昨天這三人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沒有一個人離開過他的視線,而且他昨晚挖土的時候,那些土都不是新鮮土,成年累月不曾被動過,非常結實,絕對不是最近才有人把三寸釘放進去。
岑克的腦子沒有一刻停下來過,他憤怒,傷心,不甘,也迷茫,使勁地抹了一把臉,才看向翠香,“有什么事,你就說吧!”
“我……”翠香猶豫了一下,見岑克完全沒有回避的意思,只好開口道,“我聽我媽說,姨媽那種病是家族遺傳病,我還有個女兒,我想問一下,你們的師父有沒有跟你們說過,這種病怎么才能根治?”
“你女兒多大了?”夏清問道。
“才十三歲,我生她生得有點晚。”
夏清笑了一下,朝岑克看了一眼,方才道,“有兩個辦法,一個正常手段醫治,當然這要花不少錢。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找個風水師,布個轉移陣,把你們母女身上不好的氣機轉移到血脈相連的人身上,當然這個代價比較大。”
“代價?什么代價?”翠香不解問道。
夏清沒有說話,朝岑克看了一眼。
岑克的臉色鐵青,好半天才咬牙切齒地道,“當然是這個血脈之人常年臥床不起。”
“這有什么,反正最后還不是要癱瘓,一個人癱瘓其他的人都不癱瘓,又不是什么賠本買賣。”翠香說完,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她看到夏清似笑非笑的臉,看到岑克鐵青的臉,還有霍九霆淡漠得像神仙一樣的臉,騰地站起身來,“你們串通好了,專門等著我,是不是?”
“等著你什么?”岑克此時也徹底控制不住脾氣了,“是你來找我的,難不成還是我去找你的?”
“我媽癱瘓了,昨天半夜就起不來床了,是不是你?你為了讓姨媽好起來,故意用這個法子把壞氣機轉移到我媽的身上是不是?”
居然被倒打一耙了,這是岑克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他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但有些話他沒法說出來,不是人人都能相信風水這回事,很多人覺得這是封建迷信,當然,前提是,一些壞事沒有攤到自己頭上。
“你回去吧,我不想在這里和你吵,你回去,問問你媽就知道了。還有,從今往后,你家和我家之間沒必要來往了。”
“憑什么?”
“以前來往,是看在我媽的份上,老太太癱瘓十年了,就算將來花大價錢把她治好了,她還能活幾年?現在你媽也癱瘓了,我相信你也不遠了,說直接點,我不想被你們家連累。”
“你……岑克,你真別太過分了,你不怕世人戳你脊梁骨,罵你嗎?忘恩負義的東西,嫌貧愛富的東西,你這樣的人,還想做生意發大財,你做夢去吧!”翠香指著他的鼻子罵。
岑克雙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最后還是克制住了,沒有朝翠香動手。
“是又怎樣?這么多年,我支持你家支持得還少嗎?別忘了,你男人還在我公司上班,你讓他回去吧,我用不上他了。”
“不行,你憑什么開除他?無緣無故你就想開除?那行啊,你賠錢啊,你賠錢了,我才讓他走。”翠香冷哼一聲,不再理岑克,朝夏清賠上笑臉,“小姑娘,你師父什么時候回來?我想讓他幫我看看我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