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崇平去把盧家婆接來了,五隊的人都聽說了,也有人親眼看到了,紛紛感嘆,以前盧家婆多能干的人啊,老了,竟成了這副鬼樣子,心疼給的有,感嘆的有,等著看好戲的也有。
這不,好戲都不過夜,這么快就上演了。
看到興致勃勃的很多人,夏清的眼神微瞇,沒辦法,她就是這么小氣,做不到大度。
對她好的人,她會十倍還之,對她不好的人,她也會百倍還之。
響玲愣了一下,她很后悔跟劉滿枝打這個招呼,不自在了一會兒,“滿枝大媽,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現在都是什么時代了,不一定說非要生女兒,難道那些不生女兒的將來就沒人養老?您這思想都落伍了!”
羅大成連忙附和,“是啊,城里人都只生一個,不管生兒生女,人家都只要一個,國家政策倡導,現在那還有這種封建思想?”
也有沒生出兒子的人,很不高興地道,“生什么兒子,養的女兒有出息了,不頂人家生十個?滿枝嬸,你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出息,你跟仇人一樣,小兒子沒出息,你倒是看得跟眼珠子一樣,也不知道你疼什么勁兒,可別幫別人養孫女。”
棉香氣得大罵,“你說話就說話,說些無中生有的做什么?誰招惹你了?”
“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棉香,你管我做什么?要管,管你家自己人。”
謝金環在夏同平家里看到雙清吃胡蘿卜過敏,懷疑雙清的身份,但她不敢說,怕夏家把雙清送還給胡月鑫,要是那樣,難道她還要幫別人養孩子,做夢去吧!
謝金環報仇都不報了,趕緊回去,守口如瓶。
但這并不妨礙別人對雙清的猜測,誰讓當年,劉群貞和胡月鑫弄出首尾,后來又未婚先孕!
雙清到底是誰的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劉群貞自己把褲子脫了給別人看。
棉香護著有什么用,有什么好護的?
棉香本來還想刺劉滿枝兩句,現在也不敢說話了。
“滿枝嬸,崇平哥怎么沒說把您接去孝順?崇平哥家那屋子,我進去過幾次,冬天暖,夏天涼快,真是神仙住的地方,他們家的魚好吃,酒也香,賣不少錢呢,聽說省城的人都來這里買,俏死了。”
“哼,我沒那福氣!”劉滿枝臉都黑了,心里把劉群貞罵了個狗血噴頭,不守婦道的東西,把她老夏家的臉都丟光了。
看到這里,夏清基本上也可以回去了,劉滿枝除非不要夏同平的臉,要臉的話,她就不會在這里瞎說。
果然,劉滿枝一轉身,胖墩墩的身體朝夏家灣挪去,速度飛快,落荒而逃那種。
夏清回來后,家里已經全部安頓好了。
秀清那只肥貓在巡視新領地,才從夏清的房間里出來,迎頭撞上夏清,肥貓驚恐地叫喚一聲,朝秀清的懷里竄去,嚇破了貓膽。
夏崇平連著兩日去采購家具,家里重新布置了一番,每個房間都多了一些布置,夏清和秀清共用的起居室里也擺上了座椅板凳,家里看著齊整多了。
元宵節,家婆能夠起身了,眼神也清明了很多,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有些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想了好久,才喊,“菊兒!”
盧秋菊正在燒年飯,連忙過來,看到老太太,喊了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