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這個事,夏清深有體會。
那一世,她上大學的時候,上課老師點她讀課文,一開口,全班同學都笑話,主要是發音太丑了。
這一世,她也沒有把握在不經過訓練的情況下,說一口流利的倫敦或是紐約英語。畢竟,她修真歸來,而不是留學歸來。
“清兒說得也有道理,不過這事哪有那么簡單?你省城那邊認識的人的話,可能要好搞一點,靠我跟你姑兩個,這太難了。”
夏清也能理解,姑父是那種一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的人。一輩子連安平市都沒有出過,讓他去省城打拼,這太難為人了。
倒是麗瑛,關鍵時刻還能拍板,“就聽清兒的,街頭那個房子就不買了,省得浪費錢。我是說,一直住在你們家里不太方便,才說買個房子,正好也能當門面。”
“什么不方便,家里房子這么大,你們住在前頭,能礙著我們什么事?”
天擦黑的時候,霍九霆回來了,夏清看他的臉色不太好,泛著蒼白。和盧秋菊等人打過招呼后,霍九霆道,“姨,我今天跟錦城擠一晚上吧,或者把我師父住的那間房,幫我收拾一下,我住一晚上。明天回學校了,懶得回道觀去。”
大冷天的過去,一個人在那邊,霍九霆來的時候沒怎么想過,這會兒,看到夏家這么熱鬧,他就不想動彈了。
“媽,錦城一個人住那么大個廂房也浪費,就把和我對著的那間廂房收拾出來給師兄住。”
“好,我也這么想。小九啊,你師父又不在山上,你一個人住山上做什么?就在家里住。”盧秋菊去收拾東西去了。
之前,夏崇平拖了一車家具回來,多買了一張床,放在東廂房的南面,里面一個柜子,一套桌椅。
盧秋菊搬了鋪蓋被褥出來,都是嶄新的,給霍九霆鋪好。
霍九霆倒在床上,夏清過來了,他朝里邊挪了一點。夏清便順勢在床邊坐下,“師兄,你又受傷了?”
霍九霆不是因為別的原因,不去山上住,而是他要留在盛夏魚莊養傷。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霍九霆笑了一下,摸摸夏清的頭,這小家伙真是警覺,沒有人看出他受傷了,連孤夜都沒有,但她看出來了。
“傷得還不輕。”夏清點點頭,“不過,有命在,也還不錯。”
霍九霆笑出聲來,他朝夏清這邊挪了挪,側過頭看她的臉色,見她不是在嘲諷,方才道,“說的什么話啊,師兄不記著你的話,要平安歸來的嗎?”
有些事,夏清沒有問,她只是牽過霍九霆的手,露出小麥色的小臂,手指搭在手腕上,憑了一會兒脈,又翻開霍九霆的眼睛自己看了一會兒。
霍九霆躺在床上,倒是非常乖巧,一副任君采劼的樣子。
直到夏清的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他才猛地睜開眼睛,似笑非笑,正準備調侃兩句,見小姑娘認真得不得了,他才訕訕地閉了嘴巴。
“內腑三處傷害,丹田氣息不穩,是個化境高手和你動手,師兄,你膽子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