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么辦?”孤夜問夏清,對方把電話掛了,查找位置,也不是找不到,但肯定要借助一些手段。
“等!”夏清看了老張頭一眼,“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把這大爺綁起來放在這,我們先找地方躲起來,等人來了,就好辦了。”
老張頭冷汗直冒,“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做!”
“你們的人把夏東迎帶走了,是死是活也不給個準話。你們說夏東迎挪用公款,那沒關系,報案啊,立案調查,你們不做,偏偏搞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大爺,知足吧,我們這是仁慈。要不然我們早就報警了。”
“假死,是欺騙政府,這也是違法行為。”
老張頭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大個子男的居然聽這小孩的話。他為張極安不值,惹夏東迎做什么呢?夏東迎自己沒什么本事,可是,他有小姑娘這種后臺,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當然,老張頭并沒有認為夏清本身有多大本事培養勢力,一個九歲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他把這歸結為,小姑娘的家世應該很強。
夏清不知道老張頭的想法,她也沒必要在意。
三人在旁邊潛伏了約有兩三個小時,一輛面包車從與城鎮相反的方向駛來,那邊可以看到龍尾山的分支山脈起伏,群山如同一個屏障,將櫟山鎮環在懷抱中。
面包車來回在極美紡織廠的門口跑了兩遍,這才在門口停下來,一個光頭青年叼著煙下來,四處張望片刻,才朝門崗處走去。
他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扭頭看去,見一個九歲左右的小姑娘,睜著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看著他,他用兩根手指夾走了手中的煙,吐出煙圈,“小孩,過來,叔叔這里有糖,吃不吃?”
陳鵬的面包車一停下來,夏清就已經下了車。孤夜自然不想讓她冒險,但夏清執意要親自動手,“他看到我年紀小,肯定不會防范,我出其不意地出手,更容易制服他。”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孤夜哪里敢讓夏清冒險?
他再不敢,也爭不過夏清。夏清一溜煙就跑了。
陳鵬一下車,夏清凝神一看,“陳鵬,男,二十三歲,京源縣人,殺人犯,三年前,與他人一起將金袖逸強/奸致死……”
夏清的眼睛一亮,朝他小跑兩步,陳鵬呵呵一笑,伸手朝夏清的肩膀捏去,“我說有糖你就真的來啊,不是我逼你的喲,來,叔叔疼你!”
說完,陳鵬另一只手朝夏清一摟,笑得極為猥瑣,露出一口大黃牙朝夏清親了過去。
夏清冰冷的眼神看著他,胳膊肘往上猛地一撬,陳鵬的上下牙狠狠地磕在一起,一口牙全部松脫,滿嘴血噴出來,他的脖子被夏清扣在手上,“叔叔,張極安伯伯在哪里?”
陳鵬就一混混,欺軟怕硬很尋常,張極安之所以用他,主要他手底下有人命,剛剛看到夏清,想著擄到山里去,白天當閨女養,晚上有點用處。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么小的孩子,居然是個厲害角色。
“不說是吧?”夏清微微一笑,朝遠處喊,“孤夜大哥,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