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房間吧!”馬獻忠難掩失望。
回到房間,廖天凱沒有急著離開,他看到馬獻忠把玉盒拿了出來,玉盒并不起眼,可是打開之后,一枚約小指頭般大小,淡黃色紋路的丹藥躺在玉盒之中,在燈光下,散發出柔和幽明的光。
“這……”馬獻忠頓時重視起來,他吃過不少丹藥,從來沒有哪一枚丹藥,長成這個樣子。
和這枚丹藥相比,那些丹藥都顯得太過粗糙,聞著一股草藥味兒,有些好聞點,有些甚至還帶著臭味。但這枚明顯不同,那些淡黃色的紋路里面,好像封住了什么。
吃還是不吃?
糾結總是會讓人難受!
危險的話,馬獻忠倒是不怕。霍九霆背書,他這樣的人,會隨便為人背書?
“我記得,霍家九爺去年受過傷?”馬獻忠突然想起這件事來。
“是的,聽說重得不輕。”
這消息是廖天凱帶回去的。霍九霆受傷,一般人不知道,但馬獻忠他們這種港島四巨頭之一的人物,這些年和內地高層聯系得非常緊,這邊有點風吹草動他們都知道。
馬獻忠倒是想試試了,他轉動輪椅到了床上,坐好后,將丹藥塞進了口中,原以為還要像以前那樣咀嚼一番,誰知,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溫涼的感覺從喉頭滑過,透過經脈血液涌遍全身。
之后,一股龐大的能量便聚集在了馬獻忠受損的脊椎處,從尾巴骨往上數三節的地方,一股劇痛加上麻癢令他痛不欲生。
豆大的汗珠從馬獻忠的額頭上滾落,很快,他全身如同水洗一般。
廖天凱快嚇暈了,房間里就只有他和馬獻忠二人,若馬獻忠有個三長兩短,他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我,我去喊醫生!”
馬獻忠身體的緣故,家庭醫生一向都是如影隨形。
“不!”
馬獻忠拒絕道,“不會有事!”
他說話都很艱難了,那股劇痛和麻癢開始往下移,令他有種他下半身的經脈和血管被攪碎重組,沒有語言可以形容他此時受的苦難,但他將被子塞進口中,咬緊牙關死死忍著。
廖天凱嚇呆了,馬獻忠是個多堅韌的人,他跟在身邊十多年,自然了解得非常清楚。到底是多難受,才把一個人逼得什么都顧不上了?
半夜的時候,他看到馬獻忠的雙腿在抽搐,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動,動了!”廖天凱喃喃道,不敢置信,他盯著馬獻忠裸露在外的腿,房間里已經充滿了腐臭味,被黑色的泥裹得厚厚的雙腿,居然在抽動。
對一個癱瘓的人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
天亮時分,第一縷晨光映照在窗戶上,劇痛和麻癢慢慢地消失了,馬獻忠抬起頭來,望著窗戶上的一片橘色,他從未這般狼狽過,但也從未這般歡喜過。
他的雙腿丟失了很多年,終于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