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清將自己最美的側臉展露在霍九霆的面前,她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顆顆如珍珠般滾落。十八歲的小姑娘正處于最美好的年華,如春光里,在枝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冒著紅的尖兒,粉紅粉紅一片,又有哪個惜春人舍得錯過呢?
霍九霆卻置若罔聞,視而不見,朝旁邊跨出一步,避開雙清,就好似,自己跟前世一攤狗屎,只看一眼都會污了他的眼,目不斜視地走了。
雙清驚呆了,她連忙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臉上只有惹人憐惜的淚水,并沒有遭人嫌棄的鼻涕,為什么這個男人,要用這種態度待自己呢?
難道說,他對自己高中三年有所了解?知道自己為了學費和生活費,和溫維談過戀愛?
可是,自己也就和溫維牽牽手,擁抱一下,連接吻都不曾有過。雙清越想越委屈,如果她也有夏清這樣的好福氣,有個這樣的好師兄,能夠讓她住上比皇宮還要輝煌的房子,錦衣玉食,她又何必接受溫維的示好,和他虛與委蛇呢?
難道說,他認定自己不是一個清白的人?
夏雙清雙手捂住了臉,蹲在門口哭起來了,蒼天對她何其不公。
家里每個月給的生活費,她吃飯都不夠,她只是想好好活下去,她又做錯了什么?
雙清的哭聲斷斷續續,在這寂靜的夜里,聽起來特別悲戚。
夏家和隔壁左右有陣法護持,一般的聲音都透不進來。可是別墅區其他人家就沒這好事了。
劉新玲推開窗戶,正準備吹吹風,一眼看到了夏家門口蹲著一個女生,她皺了皺眉頭,夏家又在作什么妖?夏秀清在學校里慣會討好老師,總是給老師一些小恩小惠,讓各科老師都對她另眼相待,給她開小灶,才會讓成績遙遙領先。她就知道,夏秀清只是表面上表現得這么好而已,背地里,鬼知道是什么人?
劉新玲連忙跑下去,她還知道保護自己,離雙清十來步的距離,問道,“你是誰?你怎么在夏家門口哭?”
“我,我是秀清的姐姐,他們家把我趕出來了!”夏雙清自認自己一個字虛言都沒有,光明磊落。
果然,劉新玲一副了然的樣子,但她很會說話,“你們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這樣吧,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在小區里也不安全,不如先去我家住一晚。我家就在那邊一棟。”
劉新玲家運氣比較好,小區剛剛開始建的時候,她爸和馬獻忠關系很好,拿了這么一個好地段的房子,就在夏家的斜對面。
既然是鄰居,和夏家又認識,再加上,自己好歹也是感氣境,一般人也不敢輕易得罪自己,夏雙清毫無心理負擔地跟著劉新玲去了她家。
劉新玲沒有驚動父母,帶雙清上了樓,洗漱一番后,見雙清居然連套像樣的睡衣都沒有,劉新玲只好把自己的睡衣送了一套給雙清問道,“你不是說你是秀清的姐姐嗎?你們是一家的吧,我看秀清家里挺有錢的。”
雙清抿了抿唇,“我爸爸和秀清爸爸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原本我大伯以前也是種地的,比我們家還窮。我爸爸當年買了一臺拖拉機,我大伯硬是搶了去。后來,我大堂姐拜在了南華門下,和霍家九爺成了同門師兄妹,他們家才發達起來的。”
“他們家不是……賣酒的嗎?”劉新玲非常迷惑,住在盤龍小區別墅區的,哪家不是集團財閥,除了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