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滿枝回去就病了,看著氣色還好,就是沒什么精神,不能入眠,神神叨叨,失了魂的樣子。
夏雙清當天就被收進了派出所,很快,玉瑛也被關了進來,最后一個進來的是卓航。
盧秋菊在電話里跟夏清講事情的經過,“你大姑父不是得了白血病嗎?原來上次你奶被人打,是她安排的人出手,為的是你奶被打了,我們會拿丹藥出來給你奶治病,要是證明我們有了丹藥,那能不給你大姑父嗎?她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夏清看著基地的上空漂浮的彩球,每一只氣球上都描繪了一顆心,紅艷艷的,就好似某個人在她耳邊說的那些情話,他向自己捧出的真情,一時間,夏清有些沒聽清楚盧秋菊說的話。
“夏雙清果然不是我們家的人,養了她十多年,她說把你奶出賣就出賣了。是她跟別人說你奶是我們家的,也是她出的主意把你奶誆騙出來,把你奶騙上車,虧她有臉跑出來報信,讓你爸拿錢和氣血丹去贖……”
“媽,劉群貞他們沒來找你們麻煩吧?”
夏清是知道,家里的那些親戚,一個個厚顏無恥,沒有下限,擔心這件事發生之后,他們會跑到家里胡攪蠻纏,打又不好打,罵又罵不贏,一個個跟牛皮糖一樣。
“沒有,聽說丹清生了,你二嬸還親自跑來跟你爸說,下個月三號,去湘州喝滿月酒,高興得不得了,說是當外婆了,這是什么值得高興得事?”
“丹清?”夏清有種自己幻聽了的感覺,“她多大了?”
“十七歲啊,比你們小一歲。”盧秋菊知道女兒問的意思,“聽說是在酒吧認識的女婿,是個開出租車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夏清笑了,“媽,不管這些。爸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注意安全。”
眼下,湘州還是安全的,就涿鹿,夏清掛了電話,這里的靈氣濃度很高,隨著風吹散,周圍的省市,也漸漸地籠罩上了一層靈氣。
如此以來,催生出了很多武修者。
燕省原本經濟落后,沒有什么產業支撐,而最近幾年,隨著大量武修者涌來,吃喝住行帶動了當地的經濟發展,一些武修館也如雨后春筍般地出現,形成了地方上的支柱產業。
未來一定慢慢地好起來的。
夏清邁步走出來,涿鹿的上空,擺出了一顆巨大的心形。
一條長長的紅色的地毯從門口鋪向前方,兩側是紅艷艷的玫瑰花,在靈氣的滋潤下,開得肆意,嬌艷,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花香。
一場大戰之后,基地上原本氣氛沉悶,籠罩著一層悲傷,但今日,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所有人的心情都跟著開朗起來,一雙雙滿含期待的眼睛看向紅地毯的盡頭。
霍九霆一身西裝筆挺,皮鞋锃亮,他專門去理了頭發,利落的短發顯得眉眼格外精神,眉若墨染,目若晨星,鼻梁筆挺,唇若朱染,清晨的陽光溫柔地灑在他的身上,玉潤的肌膚如同瓷釉一般,清冷而又高矜貴。
霍九霆看到夏清,原本明亮眼眸閃過一道光芒,他雙手捧著一束嬌艷的玫瑰,目光鎖定紅地毯盡頭的少女,一步步,緩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