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蘇季玄盯著對方。
“唉...”
男子嘆了口氣，低著頭，“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人說我的小舅子曾對人說，孩子不是他的。”
“哦？”蘇季玄安靜的聽著下文。
“一直以來，李勛對自己的孩子非常好，”
男子的眸子有些黯淡，仿佛還未從巨大悲痛中走出來，他低聲說道：“我外甥也非常乖巧，他樂觀上進，遇見每一個人都報以微笑，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親手殺死自己的父母。”
“你妹妹給李巽戴了綠帽子？”蘇季玄蹙眉道。
“大概是吧，我妹妹以前干那個的。”男子舔了幾下皸裂的嘴唇，回憶著往事，“他們結婚前，李巽知道我妹妹的職業，他沒有嫌棄，我以為他們會一直美滿的生活下去。”
蘇季玄和葉七諫對視一番。
這李巽也是自找苦吃。
男人單身不好嗎？偏要將公交車私用。
現在舒服了，戴上帽子不說，還丟了小命。
“李巽剛知道孩子是別人的嗎？”葉七諫忍不住問道。
“大概是吧，他和我的外甥發生了爭吵。”男子點頭，苦笑道：“連住在隔壁的人都能聽到吵架聲。”
“他的個人數據在哪里？”葉七諫問道。
“大部分數據早已刪除。”
男子搖頭，好像很遺憾地說，“否則，他還有機會存活在虛擬網絡中。可惜了，我那外甥把事做的非常干脆。”
“你外甥下手那么狠？受傷的又不是他。”蘇季玄無語。
“他們父子可能早有矛盾。”男子向蘇季玄兩人解釋，“我妹妹早在幾年前就成了植物人，個體數據又出了問題，無法舍棄肉身，活在虛擬的網絡里。
我外甥一直覺得這是李巽的錯，身為一個男人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妻子，他們倆個以前就經常吵架。”
“你小舅子怎么知道真相的？發現自個兒幫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孩子。”蘇季玄好奇的問道。
“我不清楚。”男子搖頭。
蘇季玄掃視房間后，又瞅了眼男子。
對方也不是善類，死者尸骨未寒，便急著霸占房子。
“你外甥叫做什么？”蘇季玄走入房間，環視著四周。
墻壁上滿是涂鴉，絕大部分都是爬行的嬰兒。
“李圖南，這是我外甥離開時畫的。”男子解釋著說。
“圖南？好名字，一出生就被家長寄托了遠大志向。”蘇季玄的情緒瞬間有點復雜。
圖南，最終依舊沒有爬出陰溝。
好名字，沒個屁用。
“哈，我妹妹給他取的名字。”
男子小聲解釋，“她很喜歡古文化。”
蘇季玄聽到這里，猛然看向男子，語氣生冷下去，“你妹妹很有文化，她應該是一個文雅的女人。”
男子沒有吭聲。
“你呢？以前是做什么的？”蘇季玄隨口一問。
男子沉默很久。
“老子兄弟問你話，你墨跡什么？快說。”葉七諫抬手，狠狠地給了男子一耳光。
“我一直都...找不到工作...”
男子縮著脖子。
蘇季玄在屋子里看見許多啤酒罐，還有大量的煙頭。
男人沾染了酗酒等惡習。
“在你妹妹沒嫁之前，你們兄妹一直相依為命？”蘇季玄扭頭看向男子。
“哈...”
男子訕笑了幾聲，在葉七諫即將抬手時，急忙點頭，“是的，是的。”
“那她一直養著你，多好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