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后。
陳澤才重新鎖上了宗祠大門,抱著裝有圓環的木箱,駕車折返回家。
開車時,他臉上滿是頹然與哀傷。
雖然不愿意承認。
但是心底里每一條線索都在告訴著陳澤,若無意外,他爸媽絕大概率是去世了。
在整個世界、無數個位面全部破碎的情況下,他剛穿越過去的父母壓根不存在一點活下來的希望。
基本確定了父母的死亡讓陳澤大受打擊。
不過,因為已經有了這種心理準備,再加上這些年鍛煉出來的心態。
陳澤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坦然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至于穿越時間線的不對等,老祖宗們或許可以來回穿越,以及他沒有穿越這三個問題。
陳澤已經不準備,也沒那個心情再深究下去了。
…………
臨近中午時分,陳澤才回到家中。
“汪汪!”
剛一開門,家里養的短腿柯基蛋黃派就興沖沖滑行到了他腳邊。
陳澤家里養了一只貓和一只狗。
除了這只憨憨的柯基外,還有一只被郝嬋命名為豆沙包的黑貓,這會兒,那位貓主子應該正窩在樓上窗臺前的吊籃里打盹。
“小澤,回來啦。”
抱上蛋黃派走進客廳,沙發上,一個握著手機的中年女人笑著對陳澤打了個招呼。
中年女人身穿一套極為寬松的女士西裝,留著一頭齊耳短發,雖然已近中年但五官仍十分精致,全身上下只有左手腕上手表這一件飾品。
整個人就突出一個詞:精明能干!
這個女人就是郝嬋的老媽郝玉燕。
“郝姨。”
陳澤沒有想到自家準丈母娘這位工作狂人會待到現在,點頭回應時稍顯得有些驚訝。
把蛋黃派放下來,陳澤順勢坐到她旁邊,環顧周邊問道:
“郝姨,小嬋呢?”
“在廚房炒菜呢。”
眼睛一瞟,郝玉燕就猜到陳澤在想什么,隨口說道:“今天我吃完中午飯再走。”
“聽郝嬋說,你昨天昏迷住院了?”
沒等陳澤回話,郝玉燕便上下打量起他,透出明顯的關心,問道:“具體怎么回事啊?做過全身檢查了沒?有發現什么問題嗎?”
面對她這一套奪命連環問,陳澤不禁扯了扯嘴角,回道:
“沒啥大問題。”
“可能就是起床太急了,搞得有點頭暈。”
“沒問題就好。”
“按理說你這經常鍛煉旅游,身體也不應該有什么毛病。”
點點頭,郝玉燕又想再問別的:“小澤,你那……”
“對了,我去看看小嬋菜炒好沒。”
這一次,陳澤沒讓她施展出每個長輩必備的絕技,直接起身打斷了她的施法前搖。
“郝姨,您先坐這歇會兒哈。”
一說完,陳澤就逃也似的跑進了廚房。
雖說在陳澤眼中,郝玉燕跟他親媽沒兩樣,但由于她平日里太忙,所以每次她抽時間過來的時候就會抓著陳澤一頓問。
就跟每個年輕人過年回家時,親戚長輩們甩來的長槍短炮差不多。
和大多數人一樣,對于準丈母娘表現出來的關心,陳澤也不好不回答。
所以,每次一到這種關頭,陳澤只能轉移話題趕緊溜之大吉,逃離這個代溝社交的尷尬現場。
…………
吃完午飯后,郝玉燕逗留了不到十分鐘,就急匆匆驅車返回了公司。
下午兩點左右。
抱著陳澤睡了會兒午覺后,郝嬋也開始了她每天的必備項目——
直播畫畫!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