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前,兩人放眼望去。
只見原本有條不紊的客廳,此時竟亂成了一團。
吧臺處的玻璃杯、碟子,以及幾十支紅酒、香檳、白葡萄酒全部掉落在地,玻璃碎片和紅色白色的酒水混雜一起,顯得無比的扎眼。
綠植臺上的幾十個盆栽,也基本上全被打翻,植物的殘缺枝丫和泥土灑落一地,看上去慘不忍睹。
而客廳一側,家里養的那只英短黑貓豆沙包和柯基犬蛋黃派正在瘋狂地撕咬著沙發上的抱枕,一貓一狗身上都沾滿了紛飛的棉絮。
“我艸……”
看到這一幕,短暫的呆滯之后,郝嬋氣不打一處來,竟罕見地爆了粗口。
聲音響起時,她便立刻拎著包包沖了進去,直接來到了黑貓豆沙包和柯基蛋黃派面前。
陳澤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而聽到兩人腳步聲,豆沙包和蛋黃派紛紛停下了撕咬,然后一貓一狗竟然還十分人性化地對視了一眼。
“喵嗚!”
“汪汪!”
待陳澤、郝嬋來到近前,一貓一狗立馬放松下身體,各自叫了一聲,兩者的眼睛里同時露出委屈之色。
“豆沙包!”
“蛋黃派!”
一掃周邊的亂象,郝嬋眼睛怒吼了一聲,烏溜溜的眼睛頓時變紅了。
一把撇下手中的包,她伸手指向這一貓一狗,渾身氣得直發抖,看樣子立馬就要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
“小嬋,你先等等。”
郝嬋罵聲還沒發出,便被一旁的陳澤叫停。
陳澤拍著她的肩膀,皺眉盯住正在扮可憐的豆沙包和蛋黃派,說道:“它們倆今天特別反常。”
“陳澤,你干嘛啊?”
看著周邊場景,郝嬋一口小白牙都快要咬碎了。
從她狠萌狠萌的神情來看,她現在應該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狠狠地把這一貓一狗收拾一頓。
“小嬋,你先消消氣。”
輕拍著她的后背,陳澤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解釋道:“這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一直以來,豆沙包和蛋黃派都很乖的,尤其是蛋黃派,幾乎從來沒有搞壞過什么東西。”
“可是剛才它們倆就跟發了瘋一樣在那兒撕扯抱枕,我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我覺得,它們肯定是碰到什么特殊的情況了。”
兩句話剛一說完。
陳澤不等郝嬋回話,就直接上前一把將蛋黃派抱住,另一只手扯著豆沙包把這個黑貓拎起。
“小嬋,你先跟我來。”
回頭喊了郝嬋一聲,陳澤隨即拾階走上二樓。
等兩人來到郝嬋那間空無一物的修煉室,陳澤才將手中的一貓一狗放下。
關上門后,郝嬋也已經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看著滿身棉絮的一貓一狗,皺眉不解道:“呆瓜,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啊,豆沙包和蛋黃派到底怎么了啊?”
陳澤沒有馬上回話。
而是曲腿緩緩蹲下了身子,然后招手示意郝嬋也在他旁邊蹲下來。
招手之后,陳澤才再次將目光放在地上的一貓一狗身上。
看著兩者仍在扮可憐的眼神,陳澤緊緊凝視了它們一會兒,才出聲對郝嬋說道:
“小嬋,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
“既然我們都在修仙了,那這世上會不會也有像小說里寫的那樣開啟了靈智的妖怪?”
“啊?”
郝嬋瞪大了眼睛,訝異道:“你是說……”
“沒錯!”
點了點頭,陳澤瞇眼說道:“剛才我確認了下眼神,從它們眼睛里,我明顯能感覺到那不是動物應該有的睿智光芒。”
郝嬋臉色有些木然,“所以說……”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