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散去后,一處府邸中,很快就聚集了一大堆的朝臣。
“陛下之勢,愈發難擋了……”
坐在主位上的一人,深深嘆息一聲,隨即將目光看向了凝聚而來的朝臣:“諸位可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
眾多朝臣,紛紛開始搖頭。
事情發生的太急,他們一時間也想不到什么太好的辦法。
“辰倒是有一辦法。”
就在眾人一言不發之時,王允的侄兒王辰(原‘晨’)走了出來。
“哦?”
主位上的那人一喜,忙問道:“彥晨(原‘辰’)有何妙策?”
“此法有傷天和,在下不敢輕易開口。”
王辰看了看左右,朝著主位上的人拱了拱手。
很顯然,他并不想要讓自己的辦法被在場的許多人聽到。
“彥晨乃太原大族,又是司徒王允之侄,高門大戶而生,看不起吾等啊。”
“便是司徒王允在時,也尚且要給老夫幾分薄面,呵……”
“如今的小兒,都是如此猖狂嗎?”
主位上的人還沒有反應,聚集而來的許多老臣,臉色都已起了變化。
顯然,他們對于王辰這般做法并不感冒,甚至可以說是很厭惡。
“諸位聽我一言。”
主位上的那人,看了看王辰,隨即笑著站了起來:“如今吾等都在一條大船之上,按理說,確實是不應分彼此,但機事不密禍先行,此言想來諸位也都聽過,因此……”
“明白,不就是讓我們走嗎?”
“我們走就是了。”
“走了走了。”
朝臣們冷笑連連地離開,最終這戶人家的大廳里,只剩下了少數幾個人。
“對不起了。”
主位上的人,將人遙遙送出門外,一連串的道歉后,看到那些人臉色稍微好看了些,才緩緩地松了口氣。
轉過頭,他迅速回到大堂,凝視著王辰道:“彥晨,為了你,我如今可是把人都得罪了,若是你拿不出一個好的辦法……”
“伯父勿憂!”
王辰自信滿滿地開口道:“辰之策,一旦出現,必將會使天下有變,不論如何,也絕不會讓伯父失望。”
“既是如此,那彥晨也別藏著了,且說說吧。”主位上的人,再度落了座,一臉期待道。
王辰什么的,其實對于主位上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
他更加看重的,其實是王允。
也就是早年間以計誅殺了董卓的那位司徒王允。
而王辰當初是少有的漏網之魚,說不得便從王允處學到了一些東西。
不然的話,主位上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這般行事。
得罪的人太多了啊。
尤其是在這么一個要面子的時代,但凡是王辰給出的辦法不夠好,他可就要扛著莫大的壓力了。
“辰之策,在于養。”
“養?”
“然也!”
王辰深吸了口氣,進而緩緩道:“所謂之養,既有養精蓄銳之意,同時還有養名之義,亦有養虎為患之說。”
“彥晨的意思是……?”主位上的人完全聽不懂了。
王辰低低一笑,湊到主位上的人耳旁道:“若是我們如此,再如此,進而如此,最后……在這等壓力之下,還不是吾等為先?”
“毒!”
“此計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