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貝斯蘭市的駐軍雖然只有兩個步兵團四千多人,但他們的戰艦就停泊在港口內,一旦戰斗打響,我們攻入城內,很有可能遭到敵軍戰艦的炮擊。”
看著遠處依海而建的城市,維克多聽著身邊副官羅賓的匯報,眉頭緊蹙,他的目光越過城市內的建筑群,投降那海天一色的海面上,數艘龐大的戰艦已經在港口外游弋著,炮窗大開,密密麻麻的炮口似乎是在向他們示威。
“該死,失去制海權可真是憋屈!”
他身后的一師師長憤憤地說道,維克多聽著也是深有同感,如果制海權在他們手里,敵人的戰艦怎么可能敢在那邊耀武揚威,威脅他們。
他絲毫不懷疑恩克蘭海軍會不會對這座繁華富庶的城市展開炮擊,貝斯蘭城的居民都是魯蒙人,恩克蘭海軍炮擊城市死的也只是他們眼中的敵人罷了,如果放在查理前世生活的時代,恩克蘭人才會投鼠忌器不敢開炮,可在這個還未完全從愚昧走出的時代,他們所要忍受的只不過是良心上的譴責罷了。
相較于守衛城市的兩個步兵團,海面上的恩克蘭艦隊才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考慮到貝斯蘭市數十萬平民的生命安全,維克多只是讓軍隊包圍了這座城市,而沒有下令強攻,不過他也沒有將兵力浪費于此,在包圍城市的數天后,他又分布一個旅的兵力北上,伺機配合第三師一起解救摩爾多城堡內的孤軍。
同時,從奧爾頓省南下的第三師也在游擊隊的引領下分兵穿插,利用恩克蘭人的注意力被正面進攻的國民軍吸引的機會,繞過恩克蘭軍隊組成的防線,向摩爾多城堡進軍。第三師的動作很快就被發現,并匯報到了恩克蘭軍隊高層手中。
結合魯蒙人對南方的行軍,再加上第三師的動作,恩克蘭高層迅速推測出了他們的作戰意圖。
在恩克蘭軍隊的聯合總指揮部內,第一軍指揮官唐尼·布蘭克的臉上滿是陰霾,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攤開放在桌面上的地圖,在指揮部內,幾位來自議會的觀察員也都面色難看,他們看著布蘭克,其中一人說道:
“布蘭克將軍,我認為我們應該準備撤軍了。”
“摩爾多城堡的軍隊在接連的進攻中已經損失慘重,恐怕無力應對魯蒙人的攻勢,我們就算不撤軍,也應該組織兵力增援他們,保護我們的后方安全。”另一名議員說道。
布蘭克沒有說話,他似乎是聽見了什么聲音,抬頭向門外看去,剛好看見身著將官服飾的第二軍總指揮蘭道爾·萊曼大步走了進來,后者同樣神情嚴峻,他一進來,就帶給室內的人一個不好的消息。
“各位先生,在敵人第五軍第四師的強攻下,埃克爾鎮的防線被撕裂,部署在該地的第三師被擊潰,殘軍正在敵人的追擊下瘋狂后撤,不僅是埃克爾鎮的防線,其他地方的防線也開始動搖起來了。”
“嘶——”
一時間,指揮部內響起了人們倒吸涼氣的聲音,他們的目光再次投向地圖,埃克爾鎮是防備德文省方向的第一道重要據點,那里的軍隊被擊潰的話,周圍的防線肯定也守不住了。
好在他們準備了雙層防線,魯蒙軍隊就算突破了那第一道防線,步伐也會被后面的第二道防線攔住,不然的話他們可以準備準備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