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攻擊的那名胸甲騎兵也并不是毫發無損,在兩人擦身而過之際,對方的馬刀直接砍在他肩部的盔甲上,被光滑的盔甲滑開后又砍在了他的右臂胳膊上,留下一道猙獰的傷口。
周圍的恩克蘭騎兵親眼目睹了指揮官被斬于馬下的場景,他們的士氣和戰意瞬間崩塌了下來,先是他們這一邊主動撤軍,隨后恐懼的情緒就宛如瘟疫一般迅速傳遍戰場上的其他騎兵,哪怕另一位還幸存的騎兵師師長奮力想要阻止敗勢,但不管他怎么嘶吼,都只能約束自己附近的一部分騎兵,并帶領他們強行突圍出去。
這場戰斗一直持續了數個小時,一直到戰斗進行到末尾,開始撤離的恩克蘭第六師和第一旅才從逃出來的潰兵那里得知騎兵在半路上遭到攔截的事情,他們連忙就要趕往戰斗地點,但是他們身后一直緊緊跟著的帝國軍第五師成為一個非常大的隱患,讓他們不敢加快行軍速度,生怕速度一提上去,原本還算有序的陣型會出現割裂,讓身后的敵人抓住機會發起進攻。
要知道,第六師和第一旅的兵員組成主要是以后面新加進來的新兵為主,他們雖然有老兵的輔助,但戰斗經驗在短時間內還是無法提上去,唯有經歷過幾場大戰下來,才能讓他們之間磨練出一種無形的名為戰友情的羈絆,這才是一支軍隊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
而現在這兩支部隊很顯然是沒有這種無形的羈絆的,他們只經歷了剛剛那場戰斗,還是和放水佯攻的敵人交戰,并未見識過真正的大戰,自然沒有磨煉出來了。
……
“該死的,魯蒙狗還在追我們!”
平原上,在戰斗中被擊潰僥幸突圍出來的恩克蘭第二騎兵師師長格奧爾基·蓋倫看著身后還在追趕著自己的帝國騎兵,拋棄了平日里的素養,破口大罵起來,但他的咒罵也無法改變這一切,只能不斷的抽打馬匹,加快戰馬的速度。
“快跑!我們再堅持一會就可以和友軍匯合了!”
蓋倫大聲鼓舞著周圍跟著他一起突圍出來的騎兵,原本將近五千的恩克蘭騎兵在與帝國騎兵接戰后,和他一起逃出來的居然就只剩下這可憐的七百多名騎兵,其余的不是死在那片戰場上就是往其他方向逃跑了,并且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血污,看起來狼狽不堪。
盡管有那么多人趁亂突圍出去,四散逃離,但帝國騎兵偏偏咬著他們這一支,一直追在他們身后,從那宛如平地悶雷一般的馬蹄聲中就能聽出身后追趕他們的敵人數量至少超過了兩三千人。
“真是看得起我們啊!”
蓋倫心中不斷咒罵著,他同時也或多或少猜出了其中的原因,他們追擊自己恐怕是順帶的,真正的目的是他們原本計劃去接應的第六師和第一旅的友軍!
他雖然不認為僅靠身后的那兩三千騎兵能夠正面擊潰第六師和第一旅,他也并沒有忘記還在與第六師交戰的敵軍步兵師的存在,若是敵軍騎兵和步兵前后夾擊,第六師和第一旅將近一萬人的兵力恐怕會全部折損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