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看。”總議長抬手說道。
.“那便是向魯蒙人投降。”艾布納說道,“只有向魯蒙人投降,才能徹底結束這場本就不應該發生的戰爭,不僅如此,我們還應該交出當時叫囂著宣戰的那些議員,換取魯蒙人的寬恕。”
后面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如果他們不交出當初主戰的議員的話,魯蒙人很有可能會將所有的議員都抓起來,定性為戰爭罪犯。
這句話他沒機會說了,因為在他前面的話說完以后,許多議員突然開始吵鬧喧嘩起來,要求將艾布納趕出去,那些議員都是當初力主開戰的主戰派,艾布納最后的話無疑是準備將他們出賣,他們自然難以忍受了。
不僅那些昔日的主戰派議員,總議長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他拿起小錘子重重敲打著桌面,發出的尖銳響聲很快就壓過底下議員的嘈雜,在底下的聲音逐漸平息下去以后,總議長克賴頓·海勒才面無表情地看著艾布納,說道:
“蘭姆·艾布納議員,共和國是不會投降的,你的想法讓我們非常失望,并讓許多議員感到不滿,為了接下來的會議能夠繼續進行,我不得不遺憾地請您先行離開議院。”
艾布納對海勒的話沒有表露出多少神情變化,他淡然地點了點頭,向周圍的議員行了一禮,而后在聞訊進來的議會衛兵的護送下走出緩緩打開的議會大門。
在走出大門后,陽光從天而降,灑在艾布納的臉上,讓他下意識抬手遮擋住落在眼前的陽光,過了數秒,他看著議會前的廣場上陸續增加的市民,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大步走下階梯。
十分鐘后,艾布納乘坐的馬車出現在離議會廣場幾個街區外的一家街角咖啡屋外,在馬車停穩后,車夫連忙跳下馬車,將踩椅放在地上,隨后伸手想要攙扶艾布納下車,卻被后者拒絕。
艾布納踩著車夫放下的踩椅,雙腳重新落地,接著,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而后好似無意識地往周圍看了一圈,隨后推開咖啡屋的大門,走了進去。
“先生,您是……”
在艾布納走進咖啡屋內時,一位年輕的侍從迎了上來,他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艾布納打斷了,后者說道:“我是一號包廂的客人,你帶我去吧。”
侍從很自然地將被打斷的話重新咽了回去,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不滿,仍然很殷勤地領著艾布納朝樓上走去。
在艾布納上樓之前,他同樣若無其事一般觀察了一下咖啡屋一樓的客人,那些客人都是男性,雖然打扮穿著各異,但艾布納還是能夠一眼判斷出他們的真實身份——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