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乞買看著張寧,很友好的笑笑。
對于張寧的安排實在不合禮法,好在女真人還沒那么講究,再說了他們今日本來就有作戲的成份。
否則張寧哪敢直頂烏雅束的肺管子。
“盈歌,剛剛你說,想讓阿骨打去調解野居女真和紇石烈頓恩的矛盾,你是如何想的?”
還不等盈歌回答,烏雅束又多嘴了:“小叔叔,從小你就跟阿骨打關系好,你想給阿骨打表現的機會,我理解,可紇石烈頓恩是我和烏帶的舅舅,不是他阿骨打的,他能去調解什么?
要去也是我和烏帶去,怎么也不能讓阿骨打去吧,你們說對不對。”
說完,烏雅束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
結果所有的人都不覺得這是個好笑的事,紛紛疑惑的看著渾身亂顫的烏雅束。
尷尬不?
張寧斜看著烏雅束。
“不,不是,你們都這么看我干嘛?我說得不對嗎?”烏雅束被這氣氛搞得有些手足無措,他看向了烏帶和吾古孫。
烏帶卻轉過頭看向了完顏盈歌,這次他選擇裝聾。
完顏盈歌白了一眼烏雅束,分析道:
“大汗,每年獵捕海東青的是野居部,現在他們不愿意再獵捕,并因此與紇石烈部有了很大的矛盾。
紇石烈部與我們幾代姻親的關系,紇石烈頓恩是烏雅束和烏帶的舅舅,他們去調解,野居部的頭人古巴海肯定不會買他們的賬,甚至會讓矛盾更深。如果阿骨打去就不一樣了。
以阿骨打這幾年的遭遇,在古巴海的眼里,阿骨打肯定不會替紇石烈部說話的,阿骨打只要能表達出大汗的意思,想必古巴海是會聽的。”
“是呀,盈歌大王說的沒錯,這事還得先從野居部下手去調解,鷹路從他們手上斷了,天祚帝會以為我們女真人有異心,阿骨打若能勸好古巴海,這對女真人,對我們完顏部了確實是件好事呀。”
“是呀,沒錯,說得對。”
大家紛紛贊同。
并且還七嘴八舌的說了一些自認為不錯的建議。
大家又討論了關于冬捺缽的事,不外乎就是誰去參加,帶多少人,需要準備些什么,都誰來負責,聽這意思跟往年的區別也不大。
張寧是插不上嘴的。
看著有點亂哄哄的金帳,劾里缽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高興,相反還饒有興趣的說上兩句,或是拍板,或是給意見,又或許跟著大家哈哈大笑。
作為一個看客和聽眾,張寧感嘆著女真高管會議是真的挺民主呀。
這要在漢人的朝廷里,大臣們只能抱著一個牌子,向皇帝發表自己的建議,而他這個白丁估計也沒有上朝堂的機會吧,更別說挨著阿骨打坐在這里了。
想到這,張寧徹底不糾結自己穿越到了女真人這里,至少目前這里的管理層還是民主集中制的。
這絕對是一家獨角獸公司。
至于為何歷史提得少,以至于自己這個大學畢業生知道的不多,大概是因為漢人的歷史太銷魂吧。
至于后面的靖康恥、岳飛抗金,離現在有多遠,搞不清楚,至少大金還沒建呢,大遼還在。
反正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只花,五十六個兄弟姐妹是一家,都是炎黃子孫,中華好兒女,咱就不見外了。
先把當下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