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呀”了一聲。
把旁邊的人嚇了一跳。
哎我的媽呀,這誰呀,一驚一乍滴,嚇我一跳,張寧也被嚇的一啰嗦。
只見那年輕人指著自己:“我,是我,我,二胡。”
二胡?
張寧看向那個年輕人,是有些眼熟。
“張三哥,我是你那個老鄉,東京遼陽的二胡。”
哦....張寧想起來了,對二胡。
之前跟他一起被關在大柵欄里,相隔一千來年的老鄉,他還有個兄弟叫嗩吶。
只是二胡這兩年都經歷了啥?他怎么變成眼前這副模樣?
不但沒長得更壯,反而看著更加瘦弱了,如果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他是當初那個有些天然呆,卻很會照顧人的熱心小青年。
看來,這孩子受了不少苦。
“是你,我想起來了,你還有個兄弟叫嗩吶。”張寧也是很高興。
“嗯,是我,沒想到張三哥還記得我。”
二胡激動的咧開了嘴。
這時大監工回來了。
見二胡不干活,杵在那跟張寧說話,他不樂意了。
“你怎么偷懶,趕快干活去。”
隨后又笑著對張寧道:“張阿哥,水拿來了。”
張寧接過鐵壺,沖著大監工說道:“讓他跟我進來。”
見張寧指著二胡,還請他進去,大監工不知道二胡都張寧說了些什么,狐疑的看著二胡。
“你看他干啥,我讓他進來。”張寧有些不耐煩了。
大監工只好讓二胡進去。
“你再去給我弄點吃的,我餓了。”
見張寧又指使自己,大監工只好說:“張阿哥,你看我這不是還有事嗎,要不我去找個女奴過來。”
“隨便。”張寧說完,便轉頭將簾子放下了。
張寧將水放在地爐上,并讓二胡坐下。
二胡環視著張寧的住處,眼里盡是羨慕,略顯局促的說道:“張三哥,你這是發達了。”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唉,我們做奴隸的,還能變成哪樣?挨餓受凍、吃苦受罪罷了。”
看著眼前的二胡,張寧心中充滿了同情。
女真人有女真人的社會制度,對于這里的規則,不是他能改變的。
但是若是救一個二胡,以他現在的能力,應該沒問題。
張寧忽然想到,自己也應該有個跟班、心腹之類的。
尤其這次去參加冬捺缽,身邊沒個可靠的人,還真不行,若是讓劾里缽或者完顏盈歌來派,他可能用著不習慣。
此刻的張寧,有了選擇自己的心腹之人的想法,而這個人很可能一直跟著他,所以必須是本份可靠之人。
對張寧來說聰明不聰明無所謂,只要不傻就行。
太聰明的,他不喜歡。
眼前的二胡正合適。
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要想一個人忠誠,除了他的本性純良外,還要滿足他的需求。
而二胡現在的境地,估計就是第一層需求: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