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清點查驗完畢。
副使和老鷹奴過來復命:鷹,沒有問題。
于是古氏三兄弟和鷹使哈哈笑著,手拉著手,歡快的回到夜宴上,去給劾里缽和蕭奉先復命。
還好古三有準備、夠機靈,總算是有驚無險,張寧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一切還算順利。
古巴海是故意這個時候到的,就是因為除了古大的那幾只是真的海東青,其余的都是用普通獵鷹冒充的。
海東青與普通獵鷹,不仔細看是分辯不出來的。
所以只有天黑的時候,而且在蒙了黑布的籠子里,才能以假亂真。
上一任鷹使因為定哥母親的事,與古巴海結下了仇,所以蕭奉先又派了現任鷹使。
他來的最初兩年對野居部很是客氣,修復了一些關系,因此跟古氏三兄弟很熟悉。
在職十多年了,每一年都同樣的工作流程,所以他也不那么上了心,對他來說更有吸引力的,是這宴會上的酒。
反正第二天,蕭奉先也會來看鷹的,所以鷹使想當然的以為,沒有人敢動手腳。
再看那個遼人副使見銀牌鷹使走了,也裝起了大爺,對老鷹奴一陣指手畫腳,也離開了。
這么熱鬧的冬捺缽,誰愿意在這里坐冷板凳呢?
副使的心里大概是這樣的:有老鷹奴,還有站崗士兵,應該沒問題,再說了,這可是獻給天祚帝的鷹,誰敢跟大遼皇帝作對。
老鷹奴看著離開的銀牌鷹使和副鷹使,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并罵了句:“欺負人的遼狗。”
隨后老鷹奴將其中一個籠子打開,將里面的鷹拿出來,他左右看了看,又將鷹塞了回去。
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嗯?有意思。這老家伙明知道那海東青是假的,卻不說出來。
看來只要有好處,誰都不是可靠的。
一切還算順利,只要在宴會上鷹使回復沒問題,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張寧領著二胡和嗩吶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三人先睡一會,準備下半夜的行動。
很快,整個營地也漸漸的安靜了,頭人們的宴席散了,其他人也就散了,畢竟明天春捺缽開幕式才是重頭戲。
張寧睡的很美,夢里都是春天的樣子...............
只聽二胡過來叫到:“爺,起來了,時辰到了。”
見張寧嘴里哼哼嘰嘰的,一副禍害人的表情......
“爺,你怎么了?”
“爺!”
二胡推了張寧一把。
“嗯?”
正在舒爽的張寧猛然被拉回了現實,一下子不爽起來:“靠,怎么是你,你把老子嚇軟了。”
“不是我,是誰,爺,你做惡夢了吧?”
“我?”
懶得跟你講,張寧是真講不清楚。
“爺,袍子,時間到了。”一旁的嗩吶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怎么讓張寧不高興了。
他把袍子拿來,伺候張寧穿上。
張寧正穿著,忽然聽到外面亂了套了。
只聽不斷傳來鷹叫的聲音,又有人在喊鷹跑了。
還不等張寧說話,嗩吶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很快又回來了。
“爺,有人把鷹全給放了!
我嘞個去,誰這么醒目,知道我張爺的需求。
這真是熱中送扇、雪中送炭,瞌睡了就送枕頭呀。
“爺,要出去嗎?”
“不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