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剛聽到蕭奉先把你叫走了,可把我們擔心死了。”
“唉,擔心啥,我這不挺好的么。”
“還好呢,大汗倒了,阿骨打王子也倒下了,還有盈歌大王和吳乞買王子,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
二胡一臉的愁容。
“大汗和阿骨打怎么樣?”
“大汗一直沒醒,阿骨打王子也在昏迷中,盈歌大王和吳乞買王子好一些。吐出去不少。”
“嗯,知道了。”
“爺,我們哥倆做點啥?”嗩吶問道。
張寧想了想,然后說道:“等一會我給你們個東西。到時我讓你們怎么做,你們就怎么做。”
“好,聽爺的。”
“去吧,一會兒我叫你們。”
二胡和嗩吶走了,張寧先去了阿骨打所在的氈包。
只見阿骨打同樣也是面色潮紅,牙關緊閉,看著像是中毒,卻又不似中毒,與劾里缽如出一轍。
定哥和唐括大舅子一起照料著阿骨打。
旁邊還有一個遼人模樣的醫官,看樣子是蕭奉先派過來的。
張寧一進門,便故意大聲的嚎了起來:“阿骨打王子,張寧一日不見,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是何人這么歹毒,將你害成這樣。”
“張寧兄弟。你不要難過,醫官已經行了針,阿骨打暫時沒生命危險。”唐括大舅子勸道。
見張寧在一旁裝模作樣的哭著阿骨打,可蘭沒好氣的說道:“你別假惺惺的在這學做人了,怎么,蕭奉先把你放了?”
“可蘭,不許胡說。”唐括大舅子輕聲的訓斥著可蘭。
張寧停止了自己的表演,問唐括大舅子。
“術虎大哥,阿骨打如何?”
“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昏睡著。”唐括大舅子回道。
張寧過來,拿出了前世幾代積累的中醫絕活,為阿骨打診脈。
診完張寧一臉的凝重,看向了遼人的醫官:
“脈像浮大無根,這是元氣渙散呀。”
“不錯。”醫官點著頭。
“可知阿骨打王子中了什么毒,可有解救之法?”張寧問道。
醫官搖了搖頭:“中毒之癥不似其他,可對癥下藥。如今尚不明中毒之根源,所以這解救之法確實難尋。”
聽到這,張寧也深深的嘆了口氣:“醫官所言極是。”
隨后,這醫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藥箱,準備走了。
“老朽還要去劾里缽大汗那邊,若是有解毒這法,必會一并送過來。”
張寧和唐括大舅舅將醫官送了出去。
“張寧,你還懂醫術?”
對于張寧又多了一項技能,唐括大舅子頗為驚訝。
“是呀,我家祖上可是四代老中醫。”張寧自豪的說道。
“你家不是打鐵的嗎?”可蘭不留余力的揭著張寧的老底。
“啊,那個,我姥姥家是四代老中醫。”
“哦。”
“薩滿來過嗎?”
張寧又問,除了遼人的醫官,薩滿一般也是精通巫醫術的,尤其是對一些毒藥,偏方甚至比正經的老中醫都拿手。
“來過了,不過沒看出什么。”
“哦。”
“盈歌大王應該醒過來了吧?”
“他和吳乞買都醒了,只是身子還有些弱,他們都在大汗的大帳。”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照顧阿骨打,我去趟大汗的大帳。”
說完,張寧便離開了。
張寧沒有直接去劾里缽的大帳,而是先回到了自己的氈包,他要去取一樣東西。
見張寧回來了,嗩吶和二胡都過來了。
“頓恩要遇到麻煩了,一會等他從營地出來,你們就想辦法把這個放到他的氈帳里。”
“好嘞。”嗩吶接過張寧給的小布包,塞進了里懷。
“小心,一定不能讓別人發現。”
“明白!”
交待完嗩吶和二胡,張寧向劾里缽大帳走去。
還沒到,張寧便被橫在半路上烏雅束和烏帶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