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依舊客氣著道別,只是每個人心中的滿足感不同。
最高興的是東道主紇石烈部的現任頭人,紇石烈活里罕了,短短的幾天時間,他的收獲是最大的。
其次就是劾里缽,他的所有目的都達到了。
然后便是古巴海和老猴子。
張寧心情也不錯,畢竟自己的目標都已經達到,自己在所有的人面前都露了臉,阿骨打的地位將會成為劾里缽所有子女中最高的。
而蕭奉先的令牌,他也沒還回,能懶他還是要賴一賴的。
只是他聽到阿疏死了,有點惋惜。
“可憐的娃,唉!”這是張寧為阿疏嘆的一口氣。
這熊孩子雖然不討人喜歡,經常管不住小弟弟,可是他的菊花也夠他受罪了,總之還是罪不至死。
可蘭這丫頭一聽阿疏死了,卻開心的不要不要的,張寧又嘆了一口氣:“哎,小丫頭片子,心倒挺狠,不過我喜歡!”
最不開心的,恐怕是蕭奉先了。
雖然除了頓恩這個吃里爬外的東西,也知道自己的老對手耶律大悲奴對自己的“用心”,可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雖然事事好像自己做主,可事事自己又好像并沒做主。
也確實,畢竟他是蕭奉先,若還什么都感覺不到,那他就不是大遼第一權臣了。
在通往大遼國上京臨潢府的路上,蕭奉先正閉著眼睛,養著神。
一個穿著黑色大斗蓬,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等在路上。
“停車!”
阿魯叫到。
將男人迎上了車。
“你來了。”蕭奉先問。
“嗯。”男人冷冷的回應了一聲。
“紇石烈頓恩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以后還是要靠你了。”
男人的嘴角微微一翹,沒有說話。
“回頭我會派兩個人給你,你來配合他們的行動,而他們則由你來調遣。”
“王爺這是在命令我做事嗎?”
“不,你與紇石烈頓恩不同,你想要的,也是我們大遼皇帝想看到的。”
隨便蕭奉先拿出一樣東西出來,遞給男人。
“這是陛下給你的。”
男人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沒有說話,轉身下車走了。
蕭奉先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笑意。
隨后他的車馬繼續向前。
這邊,完顏部的車馬行駛在雪原之上。
與來時不同的是,有一輛車馬脫離了隊伍。
這輛車上坐著完顏盈歌,并且只有他一個人,木哥并沒有在他的身邊。
他的氣色已經很好了,看上去已經完全恢復了。
車夫將完顏盈歌帶到了河畔。
一個同樣穿著黑布斗蓬的男人早已等侯多時。
“參見盈歌大王。”
“快起來,不必拘禮。”
“大汗怎么樣了?”
“他沒事了,你下的劑量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的,這點毒傷不到大汗。只是他躺了兩天,還要騙過大遼醫官,有點辛苦。”
完顏盈歌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點壞笑。
而男人的嘴角似乎也動了動。
“你又要一段時間的受苦了。”
“大王客氣了,比起以前,小的這點苦算不得什么。”
“你做得很好,我和大汗非常滿意。”
“大王對小的有救命之恩,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努達海很快就要做將軍了,你放心吧。”
“謝大汗,小的就是死也無憾了。”
“這個是努達海讓我給你的,一切要多加小心。”
男人接過完顏盈歌手上的物件,放在額頭之上。
隨后轉身離開。
完顏盈歌目送著男人的身影,心情難免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