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們,你看那韓秀才!”
“爺,我看那韓秀才也沒什么不對的,挺正常呀。”二胡不明白張寧為啥總看韓秀才不順眼。
“你看你看,你看那韓秀才又故意找可蘭回答問題了。”
“爺,就可蘭一個人舉了手。”
啪!
二胡的后腦勺挨了一巴掌。
二胡摸著自己的后腦勺覺得張寧不對勁。
“你看你看,我就說他倆有問題,你看那韓秀才還故意走到可蘭的面前。”
二胡.......
只見韓秀才笑呵呵的看著可蘭,有意無意的又透過打開的窗口,向外瞄了一眼。
隨后故意大聲夸贊著可蘭:“可蘭說的很好,古人對禮是極為注重的,關于禮的典故也是非常多的,而我們女真人也要加強禮儀,對人對事都要以禮相待。”
“你看你看,就是故意夸可蘭,想博取可蘭的好感。”
二胡.......
“爺、爺~~”
只見嗩吶上氣不接下氣的,大老遠的跑過來,邊跑邊喊。
“爺,出大事了。”
“噓,喊啥呀?”張寧給了嗩吶一個眼神,生怕嗩吶驚動了韓秀才。
“爺,出事了,出事了。”
嗩吶跑到近前,大口喘著氣。
“好好的能出啥事?”張寧的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韓秀才和可蘭,生怕他們再互動。
“爺,是木哥,木哥出事了。”
“木、木哥?”
“木哥被人綁起來了。”
這下張寧來勁了:“走,邊走邊說。”
..............
張寧趕到校練場的時候,已經圍滿了人。
四周還站著士兵,擋著這些看客。
嗩吶拔開人群:“讓一讓,讓一讓,張郎官來了。”
人們見是大汗身邊的紅人,張郎官,自動讓來了一條路,方便張寧走過去。
只見木哥被綁在一根木樁上,四周堆滿了干柴。
一個穿身白袍,頭戴白色高帽的家伙,拿著一個白色像幡一樣的東西,在那邊舞邊念叨著什么。
“靠,這是什么鬼?白無常?”
這人張寧不認識,不是女真人常見的大薩滿,他是哪來的?
隨后他又看那白無常身后站著的幾個人:烏雅束、烏帶、吾古孫,還有烏雅束家的母老虎阿古娜。
只見烏雅束伸著腿,被人架著坐在椅子上。
而他那個大著肚子的母老虎一臉的怒氣,狠狠的瞪著木樁上的木哥。
這是怎么個意思?
這...這是要燒死木哥嗎?
張寧大吃一驚,頓時感覺這氣氛不對。
“停,都給我停下。”
“你們這是要干嘛。”
張寧大喊著讓那個白無常停下來。
“你們在這裝神弄鬼的要干嘛?”見白無常并不理會他,上去便一把搶下他手里的招魂幡。
“張寧,你,你大膽,你竟然敢沖撞蓮花圣使。”
“蓮花圣使?”
張寧覺得這稱呼有點耳熟,隨后他想起來了,之前在邊鎮,他和阿骨打去買種子時碰到過當地有蓮花圣人。
“喲,我聽說大遼有個蓮花圣人,這怎么又出現個蓮花圣使。”
“我管你什么蓮花還是荷花的,你們把木哥給我放下來。”
“大膽張寧,蓮花圣使是蓮花圣人的使者,你沖撞了蓮花圣使,就是對蓮花圣人不敬。”阿古娜喊著。
“把這個張寧給我拉開。”
“嗩吶,二胡,把這些柴火都給我丟了,把木哥給我救下來。”
“你敢,你這個狂妄的漢人!”
“嗩吶、二胡,動手!”
張寧不想再聽阿古娜在那張牙舞爪的叫著,他生怕動作慢了,這柴火被點著了。
可還是晚了一步,一根已經點著的火把從吾古孫的手里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