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的藥方留在了保安堂,所以他只好重寫一份。
老掌柜一看張寧的藥方,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對不住,三位,小老兒鋪子太小,你們這方子上的藥,小老兒的鋪子里沒有。”
又是沒有。
真是巧了。
沒有就沒有,你這表情啥意思,方子不對?
老掌柜的神情變化當然逃不過張寧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來對了。
“老先生,可有不妥?”
張寧把掌柜的,換成了先生,他看得出這老掌柜是個好人。
或許他可以告之一二。
“老先生,這里的藥都是常藥,為何會沒有?”
“你們快走吧,你們買的藥我這里沒真有。”
“老先生,你可否說得明白一些,是否這方子不妥?”
“你們快走吧。”老掌柜的催促著張寧。
老掌柜這一催,張寧更覺得有問題,他一定知道什么。
走,那是不可能的。
這里比較偏僻,這鋪子里又沒別人,張寧覺得想問個話應該不難。
當然,做為一個好人,張寧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用威逼利誘這樣的手段的。
他,
給了老山羊一個眼色。
老山羊和張鐵匠,立馬關了門,堵在了門口。
“你們......”老掌柜明顯是有些怕了,臉上露出驚惶之色。
“老先生,莫怕,我們不是壞人,也沒有惡意。”
“你們不是來買藥的。”
老掌柜的語氣明顯的也加重了,沒有惡意,他才不信。
你丫的弄兩大門神在那一站,那是逗我呢?
“老先生別誤會,我們這是怕有人闖進來,我有些私話問您。”
“誤會?”老掌柜不信。
“老頭子,怎么了,可有客人?”從院里傳出一個老婦人的聲音。
“沒,沒什么,來了個看診的,你忙你的。”
張寧這才注意,原來這鋪子是個門臉,后面是他們的院子,鋪子有個通往后院的小門還開著。
大概是這老婆子從小門看到鋪子里的情況不對,所以才喊了一聲。
老婆子“哦”一聲,端著盆坐在了院中,不時的住鋪子里望著。
大約她有些不放心,又不敢冒然進來打擾。
畢竟行醫的,遇到不好說話的病患也是有的。
可當家的沒發話,她也不敢進來。
所以干脆就坐在院中瞧著。
張寧看得出,這是一戶樸實的人家,男的行醫,女的操持家事,他不能給這家人惹麻煩,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所以,他給老掌柜深深的行了個禮:
“老先生,不瞞您說,在下去了寧江州城內的大小醫館、藥鋪,都說缺藥,就連保安堂也不愿配出這方子。
為何會如此蹊蹺?想必這其中一定別有隱情。
我這個藥方是截瘧的方子,是要救命的,方才情急,唐突了老先生,還請老先生見諒。”
張寧言詞懇切,同時送上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說完,隨后又從腰里摸出了一定銀子,放在了老掌柜的面前:“還請老先生告之一二。”
聽了張寧的話,老掌柜又看了看面前的銀子。
也罷,醫者仁心,既然有病患,那就要救。
“敢問得病的是你什么人?”
“是家兄。”
“漢人?”
“嗯,漢人,家住東京遼陽。”
“怎么得的?”
“我們是往來的商人,經常在這寧江州和邊鎮走動,有時也會去女真人的地盤,家兄就是在女真人那里得了打擺子。”
老掌柜問的仔細,張寧回答的也具體。
“哦,怪不得,原來如此。”老掌柜點了點頭。
他的神情也放松了。
“老先生,這有什么問題?”
老掌柜走到門口,打開門,四下看了看,說道:“把馬牽進來。”
老山羊和張鐵匠一聽,立馬出去,把馬從旁邊的樁子牽進了院子。
張寧跟著老掌柜從鋪子的小門進到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