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寧在后面貼著烏雅束,用大家能聽到的聲音勸道:“大王子莫要過于傷心,大汗聽了會不安的。”
張寧一邊勸,一邊用手又捏了一把。
烏雅束不旦沒勸好,卻又嚎了一聲。
“你.....”烏雅束疼的滿臉通紅。
張寧暗笑,沒有秋褲的時代真好摸。
女真人的袍子又大,再加外面又套了孝衣,誰會想到張寧做這事。
烏雅束想站起來,卻疼得難受。
張寧站起來了。
“上師張寧見過大遼使臣。大汗突去,烏雅束大王子悲傷欲絕,難以自持。他是真舍不得大汗呀。”
蕭不野雖然覺得烏雅束有些夸張,他明白為了要做如此傷心之態,卻又不能說什么,只好道:“大王子的心情,蕭某理解。”
“盈歌大王和阿骨打王子還要為大汗守靈,大都護若不嫌棄,就由張寧來陪同如何?”
這.......
蕭不野雖有遲疑,卻也沒辦法。
總不能點名讓家屬陪吧。
畢竟這是喪事。
其實這一切都是張寧提前想到的。
蕭不野祭拜的過程是很快的,可蕭不野畢竟是大遼國的特使,代表的是大遼國,哪怕是大汗的葬禮,總是要有人全程陪同的。
不能把他干撂在那呀。
張寧尋思,完顏盈歌不方便,阿骨打跟蕭不野沒話說,而烏雅束肯定是愿意的。
可讓烏雅束這么光明正大的跟蕭不野搞在一起,讓他們一整天一整晚的嘀嘀咕咕,不弄出點事才怪。
所以張寧才讓大家都使勁哭,家屬太傷心了,陪不了。
大家都傷心了,烏雅束不哭肯定面子上過不去,所以他肯定也會跟著哭的。
至于捏蛋這事,是張寧看烏雅束撅個腚,他現想出來的。
沒別的,只想幫他一把,讓他哭得更像那么回事。
離開了靈棚。
張寧給蕭不野和隨從人員安排好了氈包。
“張寧,我且有話問你。”蕭不野一臉的嚴肅。
張寧知道他要問什么。
笑著等他開口。
“張寧,你真的是蘭陵郡王的人?”
“也是,也不是。”
“此話何講?”
“我并非遼地漢人,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女真,承蒙劾里缽大汗和阿骨打王子的信任,做了他們的郞官。”
“至于后面如何成了蕭王爺的張小友,想必蕭大都護都已經清楚了吧。”
“王爺是一直讓想我跟他去上京,可是張寧自在慣了,就算是得了王爺的重用,上京也未必是個好去處。”
蕭不野聽了,只是微微的蹙著眉,張寧的話倒是不假。
蕭奉先的人也是這么告訴他的。
當時王爺邀請張寧,他確實是這么回的。
蕭不野冷笑了一聲:“不過,你可是拿著王爺的金牌,把我和元海都騙了。”
“騙,也談不上,金牌確實是王爺給我的。只是我沒還他而已。”
聽了這話,蕭不野笑了。
這小子果然是誆了王爺。
不過蕭奉先也給蕭不野帶來了話,張寧是個文武雙全的可造之材,如果這次張寧愿意幫著他打垮完顏部,則把張寧帶回去,讓他前往上京。
但是如果張寧幫著完顏部,那便格殺勿論。
所以殺還是留,蕭不野得看張寧的態度和行事。
“如今這般光景,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
張寧故意眨巴著眼睛,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蕭不野再次冷笑道:“你這么聰明,不可能不為自己做打算吧?”
張寧想了想。
聽蕭不野這意思,蕭奉先好像還要再爭取一下自己。
既然這樣,那就再拖他一拖。
現在還不是跟他翻臉的時候。
另外,可蘭、吳乞買和完顏歡都還在蓮花教的手上。
或許他知道他們在哪。
“蕭大都護,我還真沒想好去處。”
“現在沒有別人,我偷偷的告訴你,完顏部別看表面風平浪靜的,其實是各懷鬼胎。”
“哦?”
蕭不野樂了。
這事他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他見張寧故作神秘的樣子,不知道是真想告訴自己,還是裝的。
“但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什么事?”
“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