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士兵的尸體被抬了下去。
張寧為了防止再有人做這樣的事情,他開導道:
“你們既然是歡都大王的士兵,也是大汗的親兵,你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跟著烏雅束,你們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
士兵頭更低了,甚至有人已經在輕輕的抽泣。
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不說話不行呀,還得下猛藥。
“難道你們不想為死去的親人報仇,不想為族人報仇嗎?就算死去的人中,沒有你們的親人,至少也有你們的族人吧?”
完顏部死傷近九成,怎么會沒有他們的親人和族人?
只是剩下的人沒有像剛剛那個士兵那么激動而已。
但是張寧的話倒是起了作用。
只見有人撲通的跪了下來。
伏地痛哭。
這人一帶頭,其他士兵也都跪了下來,伏在了地上。
“阿木查,你知道嗎?這次完顏部被血洗,你的阿瑪和妻子都死在了拿懶霍里布的刀下。而幫替你給阿瑪和妻子收尸的是阿骨打王子。”
努達海激動的拎起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士兵。
阿木查耷拉著腦袋,他沒有勇氣說出一個字來,只想一心求死。
或許在他看來,只有以死才能謝罪,才是最后的解脫。
“努達海,你放開他。”阿骨打如今已經平靜了下來。
“我與烏雅束、烏帶同為大汗之子,卻不想他為了大汗之位,與遼人和蓮花教勾結,背叛了完顏部。”
“如今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阿骨打只想知道真相,還請阿木查大哥告之,就當還了我替你安葬家人的人情。”
說完,阿骨打向阿木查這個背叛者撫胸行禮。
阿骨打的話和他的舉動,將阿木查的內心重重的擊了一下。。
本來一心求死的他,忽然抬起了頭。
“阿骨打王子,努達海將軍,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背叛大汗。”
“那你們為什么要跟著烏雅束?”
“我們不是背叛大汗,我們只是還烏雅束和蓮花教的恩情。”
“烏雅束和蓮花教的恩情?”
張寧和阿骨打都沒聽明白。
“在盈歌大王病重之時,完顏部也有很多人得了疫癥。當時蓮花使者說是木哥帶來了瘟病。”
“我不是證明木哥不是瘟妖,是阿骨打踢死了一個孩子,讓惡靈附了身嗎?”
這個事,張寧可是記憶猶新的。
當時,他還為教訓了烏雅束而得意了一段時間。
“我們也不太清楚,到底誰將瘟病帶到了完顏部。當時部落里有不少人得了疫病。”
“我的阿瑪和孩子,他額娘和妹妹,他的妻子......”阿木查指著每一個人。
“是烏雅束王子請來的蓮花教的人,將部落里染病的人給治好的。”
“什么?”
阿木查的話,著實讓張寧懵圈了。
“放屁,完顏部的疫病就是蓮花教的人傳過來的,他們怎么會治好你們的病。”
阿骨打覺得阿木查的話,就是胡扯。
“阿木查說的是真的,我們得了病之后,很多人都快死了,是蓮花教的人將我和我的家人治好的。”
“是呀,阿木查說的都是真的。”
地上的士兵紛紛附和。
張寧明白了,這里的人要么自己得了疫病,要么家人得了疫病。
原來,蓮花教幾次出手截藥,蕭不野囚禁阿骨打,他們的目的在這。
“你們手上還有藥嗎?”
藥方他們肯定是沒有的,但是藥不知道有沒有了。
大家都搖著頭。
“努達海,派人去烏雅束的大帳。看看能不能搜出藥,或者藥方。”
“我去。”銀術可自告奮勇。
“我也去。”古三也說話了。
銀術可和古三帶著幾個人走了。
張寧在這焦急的等待開始捋了捋自己的思路。
他忽然發現,過去自己曾經以為的贏,或許不可是被人利用而已。
蕭奉先真是下了一手好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