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奉先人可以上京呀。
“沒錯,我們所有的人都是蕭奉先的棋子,包括蓮花教、烏雅束和蕭不野,而暗中幫他布棋的是拿懶霍里布。”
此時的張寧已然想明白所有的事了。
他將這些事又重新捋了一遍,說給大家,讓大家聽得更明白:
“瘧疾要有很長的潛伏期,盈歌大王生病,蓮花使者突然出現在完顏部,這定是拿懶霍里布干的。
二胡和嗩吶被劫,是在拿懶部和鐵窯的附近,蓮花教的高手不會平空出現,一定是已經在拿懶部了。
藥被劫,我們肯定再會去買藥,以霍里布對阿骨打的了解,他一定會親自為盈歌大王買藥,而我也一定會跟著去,所以我和阿骨打便被調走了。
霍里布所謂的練功,不過是騙師父的,這樣努達海一定會親自來拿懶部捉拿蓮花教。
阿骨打寧江州被困,我必須會出手相救,大汗三天見人回不來,也一定會派人前來接應。
所以大汗身邊的人,基本都不在完顏部,這都是因為霍里布了解大汗,了解阿骨打,也了解師父。
甚至他也了解了我的行事作風。
盈歌大王生病,剩下的人,包括大汗也不會去關注完顏其他的事情,所以烏雅束和蓮花教的所做所為,便沒有人注意。
而烏雅束和蓮花教也趁機來抵毀我和阿骨打,士兵們由于相信了他們,自然沒人愿意跟我們說實話,直到他們跟著烏雅束一起叛亂。”
張寧一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分析清楚了。
而張寧的話,也確實讓人信服。
“沒錯,烏雅束那個草包,他不會有這等智慧。真沒想到,拿懶霍里布竟然與蕭奉先勾結在了一起。”
唐括大舅子一想到霍里布,他的眼中便冒火。
是呀,所有的人都不會想到,這事竟然全是跟霍里布有關。
“我跟他相識幾十年,我真想不通他為什么這么做。”
“或許他自己想做大汗吧。”張寧除了這一點,他想不出別的。
張寧和阿骨打這兩日,曾問過拿懶大閼氏,連大閼氏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樣。
她的這個哥哥,她已經不認識了。
張寧和阿骨打只好安慰大閼氏。
該問的也問過了,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而這些士兵也不過是被利用而已。
“把他們都拖下去砍了吧。”阿骨打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沒了力氣。
他的心也是疼的。
雖然這些人都是盲從,但是反叛者,死。
“慢。”
張寧給攔了下來。
“張寧,你要干什么?”阿骨打臉上露出了不快。
這么久了,阿骨打還是第一次跟張寧不高興。
畢竟眼前的這些士兵對阿骨打來說,是罪人,是背叛者,是仇人。
“阿骨打,現在完顏部的士兵已經沒有多少了,這些人都曾是上過戰場的,雖然他們犯了死罪,但是情有可緣。”
“我們不能再死人了。”
張寧是真不忍心看著這些年輕的士兵就這么死去。
“可他們在阿瑪的墓前,跟著烏雅束背叛了完顏部。”
“是呀,張寧,這些人雖然被烏雅束騙了,可是他們確實背叛了完顏部。”
“是呀,這樣人是不能留著的。”
幾個完顏部的宗室也覺得這些士兵該死。
而古巴海和唐括大舅子也覺得這些人該死,哪怕他們是被騙了的。
他們不死,對不住劾里缽大汗,也對不住死去的人。
“上師大人,我們是完顏部的罪人,我們該死。謝謝你讓我們知道了真相。至少我們死的還算明白。”
阿木查倒是條漢子。
死,他早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