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不降。”“殺!”
說話間,剩余的四名秦軍吶喊著就向著魏武卒殺了過去,雙方瞬間再次廝殺在了一起。
但是,普通的秦軍士卒根本就不是魏武卒們的對手。
噗呲。
噗呲呲。
鮮血飛濺,血肉橫飛。
頓時三名秦軍全都倒在了地上。
為首的老卒杵著鐵劍,淋漓的鮮血順著染紅了鐵劍,披頭散發,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鮮血混著口水滑落,滿是狼狽。
他通紅的目光望著倒在地上的年輕部下們,眼中閃過一抹悲哀。
但旋即,老卒就一臉冷漠的看向了魏軍,掙扎著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說道: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秦!!!”
嘶吼聲中,老卒搖晃前沖,殺!
魏武卒長戈右揮,血光四濺,面無表情。
戰場兇煞之氣越加濃郁。
下一刻,一群魏軍跨過地上的尸體,繼續向城池內沖了過去。
戰斗還沒有結束。
視野無限抬升。
黑壓壓的魏軍就像是一張鋪開的大網一般,不斷的向著城池內進攻,外城徹底淪陷在即。
與此同時。
信梁城內城,將旗所在的縣衙內,前線的消息傳來。
“東城破了!!!”
鄭安平問訊,神色大驚:“什么?”
東城竟然已經破了!!!
他此前就已經收到了魏無忌的密信,讓他歸降,并且許以武陽君之尊。
只是,他還在猶豫,結果卻已然城破。
沒的選擇!
當即,鄭安平就朝著外面的親兵一喊:“來人,傳眾軍校尉前來。”
外面的親兵答應而去。
很快一眾校尉就領命前來,還沒有等他們行禮,就聽見鄭安平一聲暴喝:
“綁了。”
一眾校尉聞言一怔,下一刻就被洶涌進來的鄭安平親兵給綁的結結實實。
“將軍為何?”
“我等何錯?”
“為何綁我?”
一眾校尉不解,但是鄭安平的話語就在他們耳畔響徹:“我已決定投降魏國。汝等隨我降則生,不降就死!”
眾校尉聞言嘩然,當即就一個個猛烈的掙扎著說道:
“城內士卒猶在麓戰,不能降啊!”
“吾等已經堅持這么久時間,邯鄲大軍必定已經來救,不能降。”
“信梁若降,秦國名聲受辱,決不能降。”
“我等已經收到消息,駐守函谷大軍已經派遣援軍而來,正在路上,信梁不能降。”
但是鄭安平聞言卻是冷笑一聲:“函谷援軍?十年不聞贏鈞其名,焉能敵信陵君魏無忌大軍?”
眾將聞言一滯,但是掙扎的更加劇烈。
信梁城內有王龁二十萬大軍糧草,信梁丟失,王龁大軍必敗無疑。
他們猶自不愿放棄,更何況秦法嚴苛,若是他們投降,死則死矣,家小必受連累。
當即,就有一名中年校尉跪著磨蹭上前,言真意切的說道:
“城內士卒依舊在戰,將軍切勿自誤。”
“將軍若降魏,消息傳回,將軍家小必死無疑,將軍難道不為家小考慮?”
鄭安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旋即便冷冷的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無子?”
言罷,鄭安平也不在跟一眾校尉廢話,轉頭對親兵首領吩咐道:“發信號,請信陵君入城。”
親兵首領頓時朝天放出了響箭鳴鏑。
下一刻,一道大大的紅色煙柱在白日出現在了信梁城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