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梁城,縣衙內。
贏鈞一身盔甲劇座在熊皮褥子上,左右兩側燕云十八騎按刀而立。
李存孝頂盔貫甲,大步流星的走進大堂,當即就單膝跪地拜倒了下去:
“拜見主公!末將李存孝前來繳令!”
“存孝請起。”贏鈞右手虛扶一把,接著問道:“此戰戰果如何?”
李存孝當即面帶愧色的回答道:“此戰陣斬魏國武卒一萬余人,普通魏軍士卒兩萬余人。但此戰主公麾下豹騎折損六百人,還未留下魏國信陵君魏無忌,請主公恕罪!”
“兩千破五萬,斬首兩萬多,存孝何罪之有?”贏鈞面帶笑容的一擺手,頓了頓,接著說道:
“大丈夫為國征戰,馬革裹尸,死得其所!魏無忌乃是魏國名將,其人果斷世間罕有,即便是我在場,也不一定能留下其人。”
此話一出,李存孝的眼中露出了感激之色,在他的心中,魏武卒死傷再多,也無法彌補豹騎的傷亡。
“這一戰,乃是末將沖動了,若是對峙魏無忌,等待主公后續兵馬,定可一戰滅掉魏國大軍。”
贏鈞搖頭說道:“信梁距離邯鄲并不遙遠,隨時都可能有趙國騎兵出沒,臨陣需要果斷。”
他知道這些道理李存孝不是不懂。
而是因為李存孝知道他麾下虎豹騎數量只有三千,一戰折損六百已經可以算是傷筋動骨。
贏鈞固然有些心疼六百多豹騎,但是打仗哪有不死人。
三軍易得,一將難求。
更何況是李存孝這樣的無雙神將。
當即,贏鈞就主動揭開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邯鄲的情況如何?”
他知道李存孝必定派人打探過。
李存孝當即面色嚴肅的回道:“趙國騎兵縱橫,探子沒有貿然接近邯鄲戰場,但是拒探子回報,邯鄲方向卻是沒有聽到任何大戰的動靜。”
“什么?”贏鈞聞言一驚,頓時皺眉問道:“沒有任何動靜!?不可能。”
就算魏軍未至,邯鄲也至少匯聚了楚趙二十萬大軍。
加上秦國二十五萬大軍。
這就是四十五萬大軍。
四十五萬大軍匯聚一堂,怎么可能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可是滅國之戰,根本不可能拖。
贏鈞皺眉,手指點著膝蓋,少頃目視眾人,沉聲道:“邯鄲戰場絕對出現了變故。”
王龁大軍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退了?
還是敗了?
眾人沒有答案。
但是,李存孝當即說道:“末將也是這么認為。若是邯鄲有變,主公,吾等大軍就要做好準備了。”
贏鈞聞言,點了點頭,信梁不是久留之地。
他已經擊敗了魏軍,消息傳出,楚軍和趙軍必定有動作。
若是楚軍和趙軍聯合而來,他即便是匯聚了函谷和信梁大軍,也難言勝負。
這里始終是趙國。
縱然率軍突圍,但是也絕對會傷了根基。
背嵬軍和虎豹騎可是他簽到十年積累出的根基。
更是絕對忠于他一人的根基。
沒有這樣的根基,他日后如何去爭奪王位,君臨天下。
“還是吾之地位不夠。若是地位足夠,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避開我。”
“此戰過后,我必要成為秦國上將軍。”
大將雖然僅次于上將軍,但是一步之遙,卻是天壤之別。
大將再厲害,也是聽令而行的將軍。
可是上將軍,卻是妥妥的元帥,可以號令三軍。
秦國此刻大將不少,但上將軍卻是僅有白起與王龁兩個。
但此刻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呼!”贏鈞深吸一口氣,接著抬手吩咐道:“燕壹,加派斥候探查邯鄲方向的消息,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第一時間告知我。”
“諾!”燕壹抱拳一諾,當即大步奔出了大堂。
見此,贏鈞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擔憂,轉頭對著燕貳吩咐道:“將信梁之戰捷報晝夜兼程急報咸陽,詢問邯鄲王龁的最新情況。”
“諾!”燕貳立刻答應了下來,同樣奔出了大堂。
而贏鈞則是望著剩余的人沉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