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趙云率領白馬義從們全部通過之后,李存孝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轉頭對著嬴鈞拱手說道:“主公,有白馬義從在手,加上虎豹騎,草原已經不足為慮。”
李存孝說道這里,頓了頓,接著說道:“主公,不光是蒙武麾下的騎兵,就是虎豹騎的坐騎也折損很大,這一戰下來幾乎所有的戰馬都已經帶傷,下一步當出兵草原,解決戰馬的問題。”
嬴鈞聞言點了點頭,這些情況他的心中也同樣清楚:“草原我勢在必行。而且時間絕對不會過長。”
說到這里,嬴鈞的眼底閃過一道亮光,整個人心潮瞬間澎湃。
盡快的將草原平定,獲得充足的馬源,就可以大規模的開始普及馬蹄鐵和雙邊馬鐙,如此就可以大規模的快速擴展騎兵。
依靠草原的戰馬,不出一年的時間,就能訓練出十萬的騎兵,就可以橫掃燕、趙、魏、齊四國。
甚至不止是四國,依靠戰馬的機動性,甚至還可以打通后世所謂的西域通道,將兵峰向著中亞輻射蔓延。
瞬間就可以將秦國的疆域擴展開來。
秦國之外有多少疆域,這個世界上的人,沒有一個人比嬴鈞清楚,眼底似乎有洶洶火焰在燃起來,原本低沉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經此一戰,六國驚懼。打,他們是打不起來了,可我秦國此刻國庫空虛,也無力繼續征戰,這中間勢必有一年的時間空缺。”
“可這一年的時間里,六國絕不會安分。他們勢必加大對秦國的封鎖,吃的、穿的、用的,只要是秦國或缺的,六國定然會不遺余力的做。”
嬴鈞的話語不是空談,他甚至可以想到這樣的手段就算是六國想不到,也一定會有人讓六國想到。
比如縱橫家。
說到這里,嬴鈞的眼底閃過一道寒光,語氣也不知不覺間冰寒了起來:“可我不愿意浪費這一年的時間,多一天都不愿意浪費。六國給不了的,草原上未必給不了,就算是草原上給不了,西域乃至西域往后地方未必就給不了。”
嬴鈞的話語落下,李存孝的雙眼之中同樣燃起了火苗,呼吸有一瞬間的急促。
他可是唐人,自然比七國之人知道的更多,更是清楚西域之后更是有一大片不下于當年大唐的龐大領地和人口以及資源。
嬴鈞見此,直接就將后面的話語說了出來:
“六國不給的,我們就去草原搶,搶牛馬來耕地,搶羊群來充饑,更是搶土地來耕種,甚至是搶女人來繁衍我秦人。羌人、氐人、匈奴人、東胡人……不管是誰,只要我嬴鈞目光注視之地我全都要,他們除了臣服,就只有死。”
嬴鈞一口氣將這些憋在心中許久的話語統統的說了出來,整個人的神情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冷酷,有的只有無盡的狂熱和野心。
這是他自從穿越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天就想到的東西,可卻是一直憋在心里從未向任何一個人說起過。
無他。
沒權沒勢的他,說出這些不光落實不了,反到是會被人恥笑。
禮崩樂壞的戰國,現實到了可怕。
可這一憋就是十年。
十年時間。
整整十年。
“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
“十年函谷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
“為了這一天,我足足的等待了十年。原本我以為還要繼續的等待下去,再等十年、再等二十年,可上天卻是將這個天大的機會賜給了我。”
嬴鈞的話語少見的亢奮了起來,情緒起伏間,一雙眼睛更是亮的猶如天上的星辰。
“從今往后,七國之人誰不懼我?我嬴鈞說的話,誰人敢不聽,誰人敢不重視?現而今,我總算是有足夠的資本,去打造出一個我想要的天下。”
“六王畢,四海一,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統統盡歸于秦,書同文、行同倫,如漢,如唐,亦如那陽光下的每一寸的土地,如我心目中所愿的那般繁花盛世!”
包括李存孝在內的虎豹騎們靜默的看著嬴鈞,望著此刻有別于往日一臉冷酷的嬴鈞,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壓席卷而來。
轟!
那是王的威嚴,是神的威嚴,是一種想讓他們頂禮膜拜的威嚴,沒有人能夠阻擋這樣的威嚴。
霎時間。
嘩啦啦的甲葉抖動,李存孝在內的所有虎豹騎統統單手仗劍、齊齊地跪倒在了地上,抬頭仰望著此刻的嬴鈞,聲嘶力竭的齊聲呼喝:
“愿為主公效死!!!”
鏗鏘的聲音里,虎豹騎也好,李存孝也好,所有人的眼眸都燃起了火焰。
如漢。
如唐。
如那繁花盛世。
他們也想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