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猛地一刀揮出,將身前的幾名燕軍殺死后,抬起頭來看向前方源源不斷的敵軍,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就在這時,目光所過之處。
恍然間,在敵軍軍陣的后方看到了一支寫著秦字的大旗。
“這……”
“這是幾日持續交戰,產生幻覺了嗎?”
李信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隨即猛地在胳膊上掐了自己一把,伴隨著一陣痛楚,再次抬起頭仔細的向著前方看去。
只見在那柄寫著‘秦’字的黑色旗幟下方,一支數千人的騎兵正在與敵軍廝殺!
不!
不是廝殺!
是單方面的屠殺!
“那……”
“那是……是……是我大秦的騎兵!”
李信眼中閃過一抹激動之色,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著,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長劍。
能有這般規模的騎兵,放眼整個大秦,只有一人擁有。
甚至此人在邯鄲一戰中,為大秦立下了汗馬功勞。
是武威君——贏鈞!
他,他回來了!
大秦的希望、函谷關的援軍、他終于來了!
李信當即抬起手指著前方,對著周圍正在浴血廝殺的秦軍將士大聲喊道:“諸位將士,我大秦的增援大軍到了!”
當秦軍大軍無數將士,正在奮力廝殺之時,猛然的聽到李信低沉滾滾的聲音,一下子都睜大了眼眸!
增援大軍到了?
大王竟還派出了增援大軍?
一瞬間,武士的將士聽著無不是心中大喜!
援軍!我們還有援軍!
四國大軍必敗無疑!
援軍到來的消息,一下子仿佛給在場的秦軍打了一針興奮劑,讓每一個將士心中振奮無比。
整個大軍的氣勢一下子竟然變得更高昂了起來,眼中再次燃起熊熊斗志。
一名斥候也正快速的向著王翦跑去。
“報!”
斥候當即跪在地上,聲音無比激昂的說道:“啟稟上將軍,四國大軍后方指揮軍陣突然出現了數千名大秦鐵騎,正在沖殺敵軍后方軍陣!”
“所過之處,敵軍紛紛四處潰逃!”
斥候話音剛落,就傳來了王翦的喝彩聲。
“彩!”
“彩啊!”
王翦滿臉欣喜的看著前方,眼中充滿了欣慰,指著前方說道:“此番勇武必然是王子鈞,整個大秦唯有他能這般行事!”
話音未落,李信大步跑了過來,看著跪在身前的斥候,隨即說道:“上將軍,看來將軍已經知道了!”
王翦微微頷首,看著城墻下還在不斷攀登的敵軍將士,眼中閃過一抹無盡的殺意,轉過身肅然下令道:“傳令下去,敵軍用不了多久就要撤軍了,讓秦軍將士全力殺敵,獲取戰功!”
“諾!”
斥候立馬轉身離去。
李信看著斥候離開的身影,隨后走前上說道:“上將軍,王子鈞此番襲擊敵軍后方指揮軍陣,屬實太過于冒險!”
“若是廉頗將前方攻城的大軍撤回,前去圍剿王子鈞的騎兵,到時兩面夾擊僅憑王子鈞數千人馬恐怕難以脫身啊!”
王翦聞言,深深的吸了口氣。
王子鈞鈞此番作為他又何嘗不知?
數千人的騎兵如何能抵擋得住四國數十萬大軍的攻勢。
一旦數十萬大軍回防,贏鈞的處境就會陷入危機。
但是眼下四國大軍已經攻打了數天時間,損失慘重,趙國又與秦國有著血海深仇,如何又能輕易撤軍?
唯有讓主將廉頗下令,才能化解四國大軍的攻勢。
也只有攻打大軍后方的指揮軍陣,才能逼得廉頗下令。
王子鈞此番做法,是在用自己的命,來換取大秦的安危!
身為王子,竟能為大秦的安危做到這般舍身!
先是去西方草原為大秦奪取糧草,此次又深入敵軍后方,解函谷之危!
這諸國中,有幾人能做到如此?
又有幾人能像王子鈞這般為國為民?
這樣的大秦,如何不能強大!
王翦面色一冷,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沉聲道:“我等決不能辜負王子鈞的期盼!”
“為大秦誓死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