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仕俊坐在椅子上,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是嚇得,是疼的。
至于黃安榭之前安排的兩個好手,早就嚇得縮在墻角低眉順眼,眼觀鼻鼻觀心,彷佛沒有看見會議室里正在發生著什么。
畢竟人家光保鏢就二十多號人,他們兩個人敢反抗,搞不好直接被打成植物人。
他們是給錢就做事,但不能為了錢,把自己的人生給交代了。
孰輕孰重,心里還是有分寸的。
黃安榭被氣得不輕,不過也沒有說什么,他知道這群家伙的德性,沖著那兩個人發火,只會讓自己更狼狽。
短暫的掙扎,黃安榭就平靜下來:“這間會議室里有很多的高管,而且你們這么的多人進我們青金礦業公司,肯定有許多雙眼睛目睹到。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啪!
啪!
啪!
林青伸出手,在黃安榭沉穩的注視中拍了三次:“不愧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黃董事長,果然是狗叼……不好意思,發音不準確,我是想說果然夠叼,當然了差不多意思。”
黃安榭沉穩的表情,終于有所變化,那是極力忍耐著的怒意。
差不多的意思?
差遠了好吧!
不過黃安榭當然不會輕易的就被調動情緒,讓憤怒不受控制的呈現在表情上。
“這里的樓層不錯啊?話說你們青金礦業公司地址還真是夠偏的,我來的路上花費了挺長時間,加油錢黃董事長待會要給我報銷啊。”
林青推開窗戶,今天外面的風兒甚是喧囂,不過外面是一望無際的綠色,風景極好。
“給你報銷加油錢?做夢去吧!”黃安榭冷冽的笑著。
“這不是做夢。”林青很認真的糾正:“待會,你會心甘情愿的把油錢報銷的。”
說完后,就退到一旁,揮了揮手。
大概是在來的路上安排過,那些保鏢們很懂的就拖著被五花大綁的黃安榭來到窗邊。
在會議室里黃仕俊和其他青金礦業公司高層們驚恐的注視下,黃安榭竟然被抬著放到了窗戶外面,然后懸掛在這十層高的地方,僅僅用一根繩子吊著。
林青臉上的笑,逐漸變得戾氣十足,伸出手。
黃安榭的臉色終于動容,被蒼白覆蓋,汗水順著臉頰不斷的滑落。
即便是有風徐徐吹來,汗水仍然不可遏制的浸濕了衣服,貼在身上。
“林……林公子,你難道要鬧出人命?!”黃安榭再次開口,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底氣。
他忽然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林青是誰?
青野集團的太子爺!
年紀輕輕,就家里富得流油。
聽說還是青野集團董事長唯一的兒子,肯定被寵的無法無天。
正因為身處于這個上流圈子,黃安榭才很清楚這個圈子的很多富家子弟性格有多惡劣。
鬧出人命的殺青,不是沒有。
通常這些富家子弟背后的長輩,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給擺平這些事情,讓他們的孩子避免懲戒。
自己的這條命,黃家會給出頭嗎?
會為了一個死人,去跟青野集團不死不休嗎?
不會!
當這個權衡出現在腦海中的第一瞬,黃安榭就得到了答案。
念及于此,他的臉更是沒有血色的如同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