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打扮很成熟化的姑娘,約莫才十、七八歲。
但已經穿著一雙恨天高的高跟鞋,一頭燙發披著小西裝,只是看上去就有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在女孩的旁邊,還有個差不多年紀的男生跟隨,嘴里咀嚼著口香糖。
“老板,那個女孩旁邊吃口香糖的男生是個練家子。”裴貢從旁提醒道。
林河自然也看出來了。
練家子跟普通人是不同的,從走路姿勢、站姿以及許多的其他方面細節都能夠看得出來。
除非是真的能夠把功夫練到返璞歸真的大師或者壓根就學藝不精的練家子,才很難讓人看出來。
“誰在我家的店里鬧事?”小姑娘走過來,絲毫不怯場的大聲問道。
“是她,穿的破破爛爛,身上還散發著臭味。”
女店員彷佛找到了主心骨,趕緊湊上去說道:“大小姐,咱們店里的衣服都是成百上千的,就算是上萬的服裝也有幾件,像這種臟兮兮跟乞丐一樣的,進了店里面萬一弄臟了,扒皮抽筋也賠不起啊。我不讓她進,竟然還帶著同伙來鬧事!”
她口中的同伙,說的自然就是出來打抱不平的林河了。
“果然臭烘烘的,你說的沒錯,的確不應該讓這種人進來。”小姑娘動作夸張的捏住鼻子,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位年輕女孩。
當看見那張年輕但貌美的臉龐后,小姑娘的眼里閃過一抹濃濃的羨慕妒忌恨。
“那是當然,身為咱們美伊服裝的店員,當然要保護好公司財產。”女店員嘚瑟的瞅了眼林河還有年輕女孩,振振有詞的說道。
“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你們有多遠滾多遠。”小姑娘也看向林河還有年輕女孩,警告道:“否則想要在我們美伊服裝的店鋪前面鬧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后果!”
小姑娘十七、八歲的年紀,說話做事,儼然已經有了大人的風范。
只是在這種情境下,小姑娘身上的風范完全是個貶義詞。
“就事論事,你應該講點道理。聽人說話,怎么能只聽一面之詞?”
林河說道:“我只是個路人,跟這個年輕女孩完全不認識。你們如果不想讓她進去買衣服,不求你們客客氣氣。起碼態度應該普通一些,而不是居高臨下,言語直接開始羞辱。你的店員,在這里貶低農民。我很好奇,你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是什么呢?”
小姑娘看了眼身邊的女店員,后者臉上的慌亂和心虛一目了然,她立即知道那個男人說的都是真的,
但回答還是讓林河很失望:“我的女店員說錯什么了嗎?農民難道社會地位很高嗎?整天臟兮兮的,搞得好像種出來的糧食不需要我們花錢買一樣。
有的時候想一想碗里的米飯盤子里的菜品是那些臟兮兮的,我就覺得惡心,簡直是在影響我吃飯的胃口!”
“真是沒有家教,不知道什么樣的父母能夠教育出來這種女兒!”
“要是我的女兒啊,出生的時候就該讓她在墻上濺成一灘沖進下水道!”
“不懂得尊重勞動人民,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真是可悲可嘆。”
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周圍的客人們,三三兩兩的朝著小姑娘投去唾棄的眼神。
小姑娘急了,她從小到大哪里經歷過這種場合呀,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犯眾怒是不理智的,于是把矛頭對準了林河,說道:“你是我們美伊服裝品牌競爭對手派來的吧,真行啊,花錢雇傭這么一群演員來鬧事是吧?阿津,輪到你出手了!”
“這位先生,我勸你還是走吧。”
一直站在小姑娘身邊沒有說話的男生,在聽到小姑娘的命令后,終于是走了出來,雙手放在褲子口袋里,嘴里咀嚼著口香糖,一副游戲人間玩世不恭的姿態。
“走?為什么要走?”林河笑著問道。
“因為你不走,只能讓我對你出手了。”被稱作阿津的男生說道。
“你是什么人?”林河還是挺好奇。
“我叫做魏生津,來自深山,奉命保護校花的安全。”
“我曾經是傳奇殺手,身手不俗,接受過很多師父的特訓。”
“我也是校花的貼身高手,你們最好別逼我出手,否則不見血很難收場。”
一邊說著,魏生津伸出雙手,自我唏噓彷佛高手無敵般的說道。
啪!
林河揚起手。
手掌扇出去的速度很快,眾人只看見一道殘影,便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那只手,結結實實的印在了魏生津的臉上,留下通紅清晰的五指手印。
“衛生巾?真不知道這名字誰給你取得,真是猥瑣。”林河甩了甩手,好像對剛才那巴掌抽出去的角度不太滿意。
這一巴掌,直接讓鮮血從魏生津的嘴里流淌出來。
“臥槽,爸爸真是神醫,一掌直接打通了衛生巾的任督二脈,讓大姨媽從嘴里流出來了!”林青吧唧吧唧的鼓著掌,驚嘆的說道。
周圍的路人實在是認不出,響起陣陣極力憋著的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