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亞瑟壓榨出體內最后一點潛力,嘶啞而又艱難的開了口。在艱難開口的一剎那,他莫名感到一陣輕松。
“水……水……水……”亞瑟指了指自己的嘴,聲音嘶啞得幾乎讓人分辨不出到底在說什么。
站在一旁的薩爾看向臺階上那個坐在白骨王座上的男人,用眼神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幫點小忙。
路由淡淡一笑,拿出那小半瓶礦泉水。
在看到路由拿出礦泉水的一剎那,亞瑟眼中閃現一抹渴望,不自覺吞咽了下,然而卻扯動了早已干涸的咽喉,頓時痛苦的趴在了地上。
“我是不列顛的驕傲,一定要活著把情報送回去!”亞瑟趴在地上,內心在瘋狂咆哮。
然而這時他忽然聽到了淅淅瀝瀝的水響聲,抬頭一看,卻看到路由手中的礦泉水瓶里那大概只有五毫升的礦泉水從瓶口淌出,滴落在灰白的臺階上面。
“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路由見到亞瑟抬頭,隨手將沒了瓶蓋的礦泉水瓶扔到了他的面前,途中灑落了些,使得礦泉水變得更少了。
亞瑟急忙抓起礦泉水瓶,貪婪的將最多只有一毫升的礦泉水倒進嘴里,而后又不死心的嘗試能吸到更多的水分。
薩爾見到路由如此折磨亞瑟,聳聳肩膀,帶著座狼走了。他看得出來路由分明是不打算留下活口,問出需要的東西之后就會滅口。他對路由接下來的審訊工作沒有半點興趣。
路由見到薩爾主動提前走人,笑了笑,目光重新定格在了亞瑟的臉上。看著這個上一世被稱為全球最強法師的男人如今骨瘦如柴的樣子,他閉上了眼睛。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亞瑟自嘲一笑,扔掉已經不剩一滴水的礦泉水瓶,面色慘然的道:“我向上帝發誓,我沒有來過華夏執行任務。但是我曾經在十年前奉命去亞美利加三藩市調查并伺機帶走一個小女孩。根據情報顯示,這個女孩極有可能是路女士曾經收養過的女兒。”
路由驟然睜開了眼睛,面色陰沉得快要滴下水來。
十年前?
小女孩?
妹妹!
亞瑟苦澀的道:“當年我剛剛被調入軍情六處,第一次出外勤任務,但是我沒能完成任務。最后我得到上級命令撤離。在撤離的時候我發現不止我一個人在調查這個小女孩,還有FBI。后來我加入了SAS,不知道后續進展。”
聽到這里,路由臉色微變。這個情報著實讓他大吃了一驚。妹妹的存在竟然早在十年前就進入了FBI的視線。
亞瑟經驗豐富,在招供的同時也在觀察路由的神情變化。見到路由如此,他內心狂喜,更加堅定可以活到機會降臨的那一刻。
“我的記憶里似乎還有相關情報,但是請給我點時間,一定還能想起什么來。”亞瑟為了不被滅口,表演得也是蠻拼的,各種涕淚橫流,就像一只被打斷了脊梁的癩皮狗。
路由此時的心思已經不在亞瑟腦子里的情報上。調查老媽的死因固然重要,但是逝者已矣,現在妹妹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既然你忘了,那就算了吧。”
亞瑟:“??”
緊跟著他感到眼前一花,看到了那個一直站在白骨王座后面的骷髏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面前,緩緩將那把中世紀風格的單手劍歸鞘,直到這時才感到咽喉一痛。
亞瑟努力想要開口說話,可惜咽喉被切開,再加上過度干渴讓他再次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只能眼睜睜感受到本就不多的生命正飛快從體內流逝。
“我……說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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