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寧遠臉色凝重的立于房間內。
蘇滄望著他,靜靜地聆聽,漸漸地,他臉色陰沉起來。
老一輩子人,最是講究義字。
尤其是像蘇滄這樣的人,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大夏。
說他不愛大夏,不愛人族,根本不可能。
那些妖物在山內不管如何相爭,他一般情況下不會出手。
但只要他們敢進城傷人,在蘇滄心中,已經被判了死刑。
此時寧遠說的詭異事件,他一眼便斷定了,絕對是妖物所為。
雖然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無跡可尋,這只是證明,那只妖魔的手段高明。
一家四口,第一天死的是男子,他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無聲無息,直到早上同床共枕的妻子才發現他已經死了。
第二天,是她女兒,死在了洗臉盆之上,是淹死的。
第三天,她的兒子,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他的死因更加離譜。
死的時候,雙目圓瞪,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經過法醫檢驗,是活活嚇死的。
第四天,那個女人也死了,割腕而死,手腕內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這一家四口死后,街坊鄰居皆議論紛紛,說他們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盯上了。
警方無能為力,死因太離奇,他們調查了小區的所有監控,并沒有發現異常。
因此,將此案交給了斬妖司。
寧遠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但他并沒有絲毫發現,沒有發現一絲妖魔的氣息。
這讓他震驚無比,這一家四口死的太蹊蹺了。
若不是妖魔作亂,那個男人怎么可能會死在床上。
而他的妻子就在旁邊睡著,怎么可能沒有感覺?
他女兒又怎么會在洗臉的時候淹死。
他的三歲兒子又怎么會嚇死?
這一切的一切,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那個女人。”蘇滄突然開口了。
“蘇前輩,您說什么?”寧遠有點不明白。
“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做的。”蘇滄再次開口。
“前輩,不可能吧,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做的?”
“對!”
“前輩,那可是她的丈夫與孩子啊,她怎么下得去手?”寧遠驚訝道。
“再說了,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據街坊鄰居說,他們一家四口很和睦,根本沒有絲毫動機啊?”
“動機?妖魔殺人要什么動機?”
“妖魔?您不是說是那個女人做的嗎?怎么又變成妖魔了?”
“那女人早死了。”蘇滄低沉道。
“您是說如今的那個女人是妖魔變得?”寧遠驚呼,“這不可能,當時我親自去的,那個女人就在現場,他身上沒有絲毫妖氣。”
蘇滄嘆了口氣,道:“帶我去一趟。”
“是!”
其實蘇滄心中已經可以肯定,這一家四口就是那個女人殺的。
不為別的,只因那個女人割腕之時流出的是黑血。
什么樣的人會流出黑血?
不是妖,也不是魔。
只有死人。
死人停止心跳,血液將不會流動,沒有流動,很快將變成污血,漸漸地會成為黑色。
也就是說,那一家四口,最先死的不是那個男人。
而是那個女人。
她死后,又害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