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滄跟著寧遠出了別墅,兩人先到了冷藏室觀看了死者。
蘇滄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邊,他臉色越來越凝重起來。
人皮被剝走的很完整,沒有絲毫皮膚留下。
這等手法,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些妖都不可能完成。
而能夠有這等手法之物只有一種,妖中裁縫,畫皮妖。
以人皮縫制衣裳,誰若穿上,可是使其改變模樣。
當日蘇滄在興安嶺外圍斬殺的那個血狐,便是披著一張人皮。
但那是一些妖物管用的手法,與這畫皮妖的手段相差甚遠,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
畫皮妖縫制出來的人皮衣裳,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就連一身妖氣都難以泄露絲毫。
除非七日期限到達,人皮破敗,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泄露一絲妖氣。
這也是畫皮妖難對付的原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刻它會變成誰。
“是畫皮妖的手段。”蘇滄低沉道。
聞言,寧遠神色一震,他望向蘇滄,低沉道:“蘇老,這要如何找它?”
“帶我去現場。”蘇滄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低沉道。
“是!”寧遠點頭,帶著蘇滄離去了。
一座爛尾樓內,蘇燦看到了現場。
現場用白灰撒出了當時那尸體的位置。
蘇滄走上前去,觀察四周,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就在他離去的時候,突然目光一閃,在不遠處看到幾片特殊的樹葉。
那是妖錢!
收我買妖錢,借你人皮做衣裳。
蘇滄臉色陰沉,他撿起地上那兩片特殊的樹葉。
說來也奇怪,在這爛尾樓附近,風聲四起,但這兩片樹葉竟然沒有被刮走。
“走!”蘇燦低沉道。
隨后帶著寧遠離開了此地。
斬妖司辦公室內,蘇滄與寧遠二人坐于其中。
“死者的身份查到了嗎?”蘇滄臉色陰沉,望向寧遠。
他們的辦事效率太慢了。
“再有一個小時就有結果了。”寧遠開口。
他心中很不平靜,他能感覺到蘇滄心中的憤怒,那是一種無處宣泄的怒火。
一旦讓他抓到那個畫皮妖,他畢定會將一身怒火都宣泄道對方身上。
寧遠知道,蘇滄一生最恨妖害人。
而且,還是用這等殘忍的手段。
活生生扒了死者的人皮。
時間一點點過去,房間內只有蘇滄二人,氣氛壓抑到極致。
蘇滄身上一股濃郁的殺氣彌漫整個房間,空氣中一股肅殺之意蔓延。
寧遠大氣不敢喘一聲,他臉色蒼白,如坐針毯。
其實他想離開這個房間,再待下去,他怕會被蘇滄身上的氣息震懾的小便失禁。
太強大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之人,單單是身上的殺氣,就讓他坐立不安。
他也是久經沙場之人,但在蘇滄面前,脆弱的像個孩子。
咚咚!
就在此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寧遠松了口氣,猛然起身,低沉道:“進來。”
一位黑衣人推門而入,他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剛一進入房間,便被其內的濃郁殺氣震懾,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此時,蘇滄的雙眼宛如刀子,直接落在了那個黑衣人身上,讓他肌膚宛如被鋒利的刀子刮過,劇痛無比。
“說!”蘇滄開口道。
那青年這才驚醒,顫顫巍巍的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