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奴,還不配他李炎親自去迎接。
要是自己的那位皇帝二哥前來他潁王府,他李炎自然是要前去迎接的。
可對于王守澄,李炎自認為他還不夠格。
當在王府之外等候了許久的王守澄未得見李炎的出現,也并沒有擺出儀仗迎接他之后,他的臉色立馬變得陰沉之極。
他王守澄以往想要去見誰,沒有誰不敢相迎的。
今天,他卻是碰上了一件讓他掛了臉的人了。
掛著一副陰沉臉孔的王守澄,在左嚴的引路之下,進入了王府。
一行人來到廳堂,一小太監見李炎正襟危坐在廳堂主位后,一臉的怒容,“大膽,王中尉前來,你怎可不相迎。”
李炎冷冷的看了那小太監一眼,隨之轉向踏入廳堂的王守澄。
陰。
很陰。
陰到家了。
臉上掛著陰沉之色,身上也帶著一股陰色。
就連穿著的衣裳,都顯得很陰暗。
“王中尉乃國之棟梁,此時不應該伴陛下左右,為陛下分憂的嗎?怎么會想著來到我潁王府。難道王中尉也如本王一樣,喜歡一些煉丹之術,想與本王探討一二不成嗎。”李炎冷言冷語,即不請人坐下,也不讓下人奉茶。
王守澄向著那小太監瞪了一眼,緩步走向右側首張椅子坐下后,臉上掛著陰沉之色,淡淡的看著李炎。
不回話。
也不說話。
‘好家伙,這一來就想給我一個下馬威,看來他王守澄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唐國的主人了,我到想看看你王守澄是帶著什么目的來的。你不說話,那我又何必舔著個臉湊上去,那就耗著吧。’
李炎心中暗暗猜想著王守澄的目的。
寂靜無聲。
整個廳堂之內,可謂是安靜的可怕。
王守澄帶來的人自動的站在他王守澄的身后。
而李炎的侍衛,以及長史管家等人,也自動的站在李炎的一側。
誰也不敢在此時發出任何的聲音來,就怕把眼前的這位給得罪了。
反到是李炎,安坐在主位的兩把椅子之一上,兩眼瞇著,靜靜的看著王守澄。
而王守澄也淡淡的看著李炎。
靜。
太靜了。
靜到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兩刻鐘后。
李炎動了動坐得有些發麻的屁股。
而就在此時,王守澄突然說話了,“聽聞潁王殿下會制作一種叫肥皂香皂的東西,我用著甚好。”
“王中尉喜歡,那就去買上一些。不過當下估計是沒有了,想要買的話,那得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李炎淡然的回了一聲。
王守澄眼睛一斜,臉色不悅,“方子可在。”
擦。
李炎一聽王守澄提及方子,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死太監,都快進棺材了,還惦記著別人口袋里的錢。不過也是,他王守澄不就是從元和末年,到太和末年,在掌權達十五年之久的這段時間里,亦公然收受賄賂,擅自賣官鬻爵的,今天他到我這里來索要方子,那也說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