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天都活在這樣的日子里,想來是誰也不愿意前往了。
可李炎不一樣。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而最近這段時間里。
李炎只要得了空之后,就會把自己關在書房,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相見,哪怕就是王淑前去,李炎都會把她轟出去。
至于李炎最近在干什么。
無人知道,也無人清楚。
女人們哭喪著臉,李炎看著圣旨,誰也不說話,李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一婢女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小聲的向著李炎稟道:“殿下,宮中來人了,說是讓殿下進宮一趟。”
“啊?”李炎本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之時,突聞李昂召見他,頓時一臉的懵。
出了王府,沒過多久之后,入了宮中。
待李炎得已見到李昂后,李昂直接揮退了殿中所有人,拉著李昂來到席榻坐下。
李炎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一般的看著李昂。
他從李昂的臉上看出了內疚之色,也看出了一絲悲傷之情。
‘唉!皇帝做到你這個份上,估計也沒誰了。你讀書是好,可書讀得再好也沒啥鳥用。家奴你都撐控不住,這個天下你又如何坐得安穩啊。’
李炎瞧著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李昂,心中對眼前的這位皇兄多了一絲的同情。
不管怎么說。
二人體內流的乃是同樣的血脈。
哪怕李炎已經不再是原主,可二人之間的身份還是無法改變的。
況且。
皇帝李昂,對于他的這個皇弟也著實多有照顧。
不是賞賜東西,就是賞賜一些玩物,更是在四季,以及各種節日之后,總是賞賜他李炎不少的東西。
李炎有些同情李昂了。
而李昂此時卻是一直盯著李炎看,好像有千言萬語無法說出口一般。
不過。
正當李炎欲開口之時,李昂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李炎的手臂道:“皇弟,皇兄無能,保不住你啊,是皇兄對不住你。”
“皇兄,咱們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這事皇弟明白的,皇兄不必為此難過傷心。”李炎拋了一個沒所謂的眼神過去。
李昂見李炎如此的沒所謂,心中更是一痛,“皇弟,朝政本就繁雜,而且朝堂之上各系盤根錯節,皇兄即便是想一言阻止,可也無能為力,還請皇弟莫要怨恨皇兄。”
“皇兄說的哪里的話,皇弟哪敢怨恨皇兄啊。皇兄,此事即然事不可為,那就這樣吧。反正西川離長安也不遠,回來一趟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罷了。”李炎到是寬慰起李昂來了。
李昂見李炎如此的淡定,且像是生死看淡一般,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皇弟,此去西川,皇兄會調派劉統領他們一路護送,但此行甚遠,所以皇弟還得多加小心。特別要小心王守澄,他有可能在軍中動了手腳。”
“皇兄你安心吧,皇弟還不至于被人陰了。至于王守澄,他要是敢在路上動手腳,那皇弟可就不會手軟了。”李炎就怕他王守澄不動手腳。
即然你敢動手腳,那我李炎可就可以放心的干了。
李昂起身,拍了拍李炎的肩膀,小聲道:“皇弟,此行高天德也會同行,你切忌小心他。就在剛才,高天德已經向我告了你一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