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來了。
而且還是以郭末為首的西川官吏將領。
這些人一到驛館的廣場中央,就向著李炎行禮,“殿下,為何要離開。難道是我等犯了何錯誤嗎?下毒之人已是抓獲,殿下難道還怕有人對殿下不利否?”
“非郭將軍之錯,而是本王不習慣住在此地,更是習慣了居住于船上了。”李炎不好點明,到是找了一個不是很好的借口來。
借口嘛,隨便找一個就是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他們一聽李炎這一席話,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更何況。
許敬他們還拖著那個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驛館胥吏呢,只要有腦袋的人都能看出問題來了。
郭末看了看那個胥吏一眼,心中了然,立即向著李炎保證道:“還請殿下放心,今夜驛館上下均由我部接管,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敢對殿下有所冒犯了。如殿下此時離開,待末將回到成都府后,使君必然會怪罪于末將的。”
“郭將軍放心,此事乃是本王之意,與郭將軍可沒有什么關系,如郭使君怪罪,本王到時候必會言明。好了,此時天色已深,咱們有事明日再言。”李炎堅持自己的決定。
一個小小的驛館之中就藏有十個細作。
這西川官場上,以及西川各軍的將領們,李炎可不相信他們之間沒有王守澄的人。
想要巴結王守澄的人多了去了,這西川之地斷然也不可能免俗的。
郭末見自己阻止不了李炎,最終只得派出將士,一路護送李炎回船上。
甚至。
他還派了幾百將士守在碼頭之外。
驛館并不在戎州城內,而是位于戎州城北之外。驛館或者驛站普遍不會設在城內,只有一些大城市的驛館,才會設在城中。
而且。
戎州城離著碼頭也近,也才將將一兩里之距。
一回到船上的李炎,立馬感覺安全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樣,很是愜意。
時寬敲門后進來,“殿下,那驛館的胥吏如何處置?”
“交給郭末,此人沒啥用,帶著麻煩。另外,把那人說的話轉述給郭末。”李炎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一個小小的胥吏,只不過是王守澄的馬前卒罷了,生死根本入不了他李炎的眼中,更別說還是要害他的人。
如果是在長安潁王府的話。
李炎非得好好招呼他不可,或許會直接扔到靜室里,讓他直接變成一個瘋子。
可當下卻是沒有那條件。
而且在船上,李炎還關著高天德,以及那位趙統軍等不少人呢。
李炎早就想好了。
等自己一到成都府,就立馬讓時寬他們建造一個靜室,把這些人弄進去,讓他們好好享受享受一下成瘋成魔的快樂。
郭末會如何處置這些人,李炎管不到。
郭末不是他的屬下,而他李炎也還不是這西川的節度使,想管這手也不夠長。
第二日。
李炎這才剛起,就聽見船倉門被敲響。
打開門來,時寬稟道:“殿下,郭末來了,說是想向你稟明昨日審訊結果,不過我沒讓他上船。”
“即然人家來了,那咱們還是得見一見的。走,到甲板上去。”李炎到是想看看郭末會如何處置這些驛館中的官吏們。
在甲板上,李炎一邊漱著口,一邊聽著郭末的稟報。
好半天后,李炎突然停下疑問道:“郭將軍,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啊?他們可是西川的人,我目前只是一個親王,即沒上任,身上也無官職,可沒有權力處置他們的。”
“回殿下,這些人末將會帶著回成都府,交由使君決斷。”郭末知道李炎是在試他,而他也需要向李炎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