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李炎帶著禮品,來到了郭釗臨時的居住之所。
躺著躺椅上的郭釗,這臉色比起前段時間來得更為不可言了。
李炎一到,郭釗很是費力的想要爬起來給李炎行禮,“見過潁王殿下。”
“郭使君可別這樣,身子骨要緊。你可是我朝的中流砥柱,如你要是倒了,我唐國可就要損失一名大員了。”李炎趕緊迎了過去,雙手扶住郭釗的身子。
郭釗被李炎輕輕的按在躺椅上,雙眼凝望了一眼李炎,伸手虛拱了拱,“殿下前來探望我這老頭子,郭某不甚感激。殿下初到西川,必然有著諸多事務需要理清,只可惜郭某身子不得勁,要不然郭某非得好好陪殿下走一走成都不可。”
“郭使君,你就安心養病吧。公務之事太多了,哪里是一天兩天理得清的。況且,有仲詞幫忙,本王到也能安不少的心。不過,本王最近到是聽說,南詔國這個白眼狼又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不知道郭使君可有何應對良策?”李炎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想要郭釗的兒子,但這表面卻是來請教來了。
南詔這個狼臣賊子,見唐國國力衰退,時不時就開始想要咬一咬唐國一口。
要不是唐國騰不出手來,估計唐國的那些掛了的皇帝們,早就想要滅了南詔了。
南詔國。
其前身乃是隋末唐初之時,在洱海附近的六個小國。
六個小國有著各自的國王統治著,其分別為蒙巂詔、越析詔、浪穹詔、邆賧詔、施浪詔、以及蒙舍詔。
六詔之一的蒙舍詔在諸詔之南,所以稱之為南詔。
在唐國的支持之下,蒙舍詔先后滅了其他五詔,統一了洱海地區。
六詔統一之后的南詔國依附于唐國,更是被唐國封了王。
可沒想到,南詔在唐玄宗時期,天寶九載(七五零年)之時,突然反了唐國這個宗主國。
天寶十載(七五一年),時任劍南節度使的鮮于仲通得令,領兵出戎州,往擊南詔。
而當時的南詔國王閣邏鳳遣使謝罪請和,上書言,‘請還其所虜掠,表示愿意歸附于唐朝,若不允許則“歸命吐蕃,云南之地,非唐所有也。”’
鮮于仲通哪里能答應這事,兵領南詔國都城太和城之下。
可誰也沒有料到,鮮于仲通卻是敗了,唐兵死了六萬人數。
天寶十一載(七五二年),吐蕃就冊封了這閣邏鳳為‘贊普鐘’,意為贊普之弟。(贊普,乃是吐蕃國的王。)
天寶十三載(七五四年),劍南留后李宓率兵七萬擊南詔。兵敗,最后李宓投洱海殉國。(留后,暫缺節度使或觀察使時的代理節度使行使權力的官職。)
而這一次,也是唐國最后一次出兵擊南詔,因為第二年,也就是天寶十四載(七五五年),安、史之亂就開始了。
直到大歷十四年(七七九年,唐代宗李豫年號),唐中期名將李晟擊敗吐蕃、南詔聯軍。而這一年,唐代宗李豫崩,唐德宗李適即位。
自這一年后,吐蕃與南詔國的關系開始發生變化。
吐蕃國再也不愿意與南詔國以兄弟國相稱,而是改南詔國王為日東王,取消兄弟之國的地位,改為君臣關系。
閑話不言,話回正題。
郭釗見李炎此次來拜會他的目的原來是來求教來了,臉上頓時有了些氣色一般,“殿下乃是這西川節度使,而郭某已是行將就木之人了,哪里還有什么良策。不過,殿下有此一問,想來殿下心中已是有了應對良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