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沒動靜?不是說好的潁王府今天會走水嗎?怎么到現在這個點了,還沒有任何的動靜?”離著潁王府遠處的巷子里,一溜的禁軍等了好半天,也沒有見到潁王府上空冒起火光來。
等著急了。
在這樣的大冷天里,又是深夜的。
估計再等下去,人都得凍廢了。
一兵曹搓著手,恨恨的看著潁王府方向,又吸溜一下凍出來的鼻涕,回應身邊的一同僚道:“再等等,如果再過兩刻鐘沒有動靜,咱們就撤。這天凍死人了,我可不想被凍死在這里。”
“可不是嘛,說好亥時中的,可現在都什么時辰了,早就過了點了,都子時了。”那位兵曹的同僚氣的很。
不氣都不行啊。
時間越晚,這天就越冷。
而如今還沒有下雪,但已經有下雪的征兆了。
就這樣的天氣里,即沒個火盆,也沒個暖寶寶,而且還得傻愣愣的站在這巷子里干等,除了冷之外,就只剩下喝風受氣了。
而此時。
潁王府中,卻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中院廳堂,王淑坐在首位,看著被綁成粽子的王三,眼中投射出來的目光,已經快要達到實質化的程度了。
恨。
大恨。
王淑恨眼前的這個王三。
李炎這才離開長安幾個月的時間,就有人想趁著這個節骨眼來搞事情,王淑又怎么可能會原諒眼前的這個王三呢。
王淑雙眼冰寒,冷冷的盯著躺在地上的王三,“說!誰是你的上家!”
平日里溫文爾雅的王淑,此刻卻是變得異常的兇狠。
連這問話,都來得那么直接,且兇戾無比。
站在她身邊的幾個婢女,突聞王淑的一聲沉呵聲后,都嚇得心驚膽戰的。
“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王三絕不會出賣我主人的。今天被你們抓了一個正著,反正我也知道我的下場會如何。來吧,給我一個痛快。”王三到是硬氣的很,與著曾經背叛李炎的喬管事喬雙一樣來得硬氣。
站在一旁的曹管事曹虎,一聽王三的話后,直接一腳飛了過去,“狗東西,殿下對你不薄,你還吃里扒外。我告訴你,王妃那是想要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說了,王妃或許還會饒你一命,你可別不識好歹。”
“哈哈哈哈,饒我一命,你當我傻還是真以為我傻。在王府放火,依律徒刑七年。但我王三卻是猜得到,潁王肯定早就叮囑過你們,只要發現藏于王府的細作,非死即殘。即然到了這個份上了,我王三還有什么可怕的呢。”王三依然拒不供出他的上家來。
硬氣啊。
王府上的眾人看著王三如此硬氣,心里都紛紛猜測王三到底能不能抗得住王淑的手段。
他們相信。
李炎離開了長安,但其一些審訊手段肯定會告知王淑的。
就好比那原來的管事喬雙一樣,不出一天就全吐出來了,到最終還落了個殘廢。
何必呢。
眾人心中只有這么一句話。
何必不何必,王三根本不在意。
他只想求個死。
而此時的王淑,坐在首位,心里卻是在想著李炎曾經在偏院弄的那個靜室還能不能用。
王淑記得。
李炎離開長安之前,已經把那個靜室的主要部份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