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南詔國原來的習慣,父子相傳,用連名制,就連兄弟也都用連名制。
而這種情況,在我國西南少數民族之中也頗為流行,并非某一族獨有,或某一族群所特有的。
時寬見李炎有心要對南詔動手,但就眼下的情況,還真急不得,趕緊勸阻道:“殿下,南詔國雖偏僻,可我西川想要攻打南詔,此時非最佳之時。至于南詔國所擄掠我國百姓財物之事,還需要殿下從長計議才行。”
“我懂。你們放心吧,我還沒傻到現在就去硬碰硬,發展才是硬道理。許敬,你去把崔元給我帶來,正好,他不是在這西川做了好些年的監軍嘛,想來他跟南詔國也算是老交情了。”李炎哪里會不知道眼下的情況。
真要打,西川眼下還真不是南詔國的對手。
雖說唐國兵馬不少,即便李炎上書朝廷,讓朝廷派出兵馬前來協助他攻打南詔,可李炎也不敢用那些人啊。
朝廷能派的無非就是神策軍的人。
李炎跟著王守澄可是有仇的。
得了話的許敬,向著一親衛交待了一聲后,向著李炎說道:“殿下,你不會是想用崔元來對付南詔國吧,可就崔元這種兩頭草的人,他又如何能對付南詔國呢?”
“他可對付不了南詔國,但我需要一個借口。需要他崔元出使南詔,為我唐國做出犧牲了。”李炎臉上掛著一絲的愁容說道。
李炎在愁崔元這貨能不能用,能不能派他作為使節出使南詔國。
李炎心中有太多的想法了,也有太多的計劃了。
而且,計劃連著計劃。
如果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必將麻煩不斷。
時過兩刻鐘后。
崔元被親衛帶進了節度府。
一被帶到李炎的跟前后,崔元的雙腿就打起了擺子,老遠就向著李炎行起了單手大禮來,“殿下,奴婢給你請安了。”
“來來來,崔監軍,你現在可是本王的心頭肉啊,你給本王行這么一個大禮,我可有些吃不消的。”李炎看著前來的崔元,向他招了招手,說著一些讓崔元都意想不到的話。
崔元一聽李炎的這些話后,更是膽戰心驚的,“殿下召奴婢過來,如有任何差遣,還請殿下發話,奴婢必將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崔監軍,你這么說,那本王可就直言了。本王有意想讓你出使南詔,去跟南詔國要回他們所擄掠的我唐國百姓還有財物。特別是他們擄掠我唐國的織工女子們。”李炎到也不跟他廢話了,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崔元一聽,心中立馬思量了起來。
‘他要派我出使南詔?他有這么好心?不可能,不可能。’
心中活躍不已的崔元,雖不明情況,但一想到出使南詔,這可是一個逃離西川的好機會啊。
他再也不想待在這里了,再也不想受這個罪了。
他恨李炎,極度的恨李炎。
恨李炎砍了他一條胳膊,恨李炎奪了他的監軍之職,恨李炎把他當狗一樣扔進那可怕的靜室,恨李炎不給他自由,恨李炎奪了他所有的財產,恨李炎......
哪怕他嘗過了靜室的恐怖,歸順了一段時間之后,可一旦恢復了過來,這心就開始左右搖擺了。
兩頭草。
絕對的兩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