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看不出廉恭甫有什么心思。
但就從他那表面來看,到是愿意去幫他組建工坊,隨即走近廉恭甫,“舅舅,你也別怪我,我這也是為了西川,為了西川的百姓。剛到西川,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手伸得太長了,那必然容易被人找事。而且,西川本就不穩,各大軍營我都無法完全掌控,如南詔或者吐蕃國突然攻打我西川,我們只能逃命。”
“還有,你以為我這個親王任節度使真是我有本事嗎。難道你在神臂城那邊沒有感受到,這一切都是王守澄想要致我于死地的。你即為我舅舅,乃是我的長輩,按道理說,你的見識,或者心性都要比我來得穩當。”
“母親讓我好好照拂于你,只是不想讓你在長安受人欺壓。而你隨我到了這西川,也本就步履維艱,每走一步都得好好思量一番才能下腳。以前如此,現在也如此,我們都得步步為營,如有一步錯,皆易葬身于西川。”
李炎這一通的道理說出。
也不知道廉恭甫聽不聽得進去。
李炎只是希望,自己這個所謂的舅舅,不要拖自己的后腿,更是不要給自己找事。
自己現在本就限于各種事情,各種困境當中。
如果自己的親人都還如此拖他的后腿,李炎狠起來,可就不會在意他廉恭甫是自己的舅舅,還是自己的長輩了。
廉恭甫聽完李炎的話,心里雖還有些小意見。
但這心思到是開始活動開了,也沒有那么的怪眼前的這個外甥,“殿下,職下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帶上幾個人去西北大營找方士林去,方士林會告訴你怎么做的。”李炎也不再多話。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李炎也不好多說什么。
論信任程度。
廉恭甫還上不到李炎的信任名單上去。
而且。
這幾個月里。
廉恭甫除了公務之外,每天就知道進出一些酒樓,青樓里閑逛。
雖不鬧事。
但李炎卻是從時寬他們的嘴里知道,自己的這位舅舅,估計是因為幾個月前他李炎免去了他的職務之后,心灰意冷了才進出酒樓青樓的吧。
廉恭甫離去。
而此時。
袁正守突然急跑進內院,差點與著廉恭甫撞了個滿懷。
李炎見袁正守急跑而來,一瞧袁正守的急色,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什么大事了。
“殿下,郭末他們回來了。”袁正守來到李炎的跟前,急聲說道。
李炎一聽郭末他們回來了,依著時間計算,以及依著寧宇道長傳回來的消息,也是該回來了,“令他們先在府上歇著。正守,另外傳話給西北大營,沒有我的指令,郭末等人不得入營。”
“是,殿下。”袁正守得令,又急跑而去。
西北大營的將士正在接受著新的訓練。
此時郭末他們返回,如再掌了西北大營去,他李炎的訓練計劃以及完全掌控西北大營的謀劃,那可就得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