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站在東瀘水之東岸的高處,望著東瀘之上的南詔國水師的小部分戰船在炮火的洗禮之下,變得千瘡百孔。
這讓李炎很是心疼這些船只。
手榴彈以及鐵雷子造成的殺傷力,那絕對是剛剛的。
只要一爆炸。
人瞬間就會被爆炸所產生的沖擊力給轟得七零八落,而身上也會被彈片給擊穿。
沒有擊穿的,也會在其身上留下個彈片孔來。
至于那些船只,到處都是一個洞一個坑。
片刻之間,就已有數艘小型船只因被鐵雷子的爆炸而穿了孔,進了水,沉下了水底。
水面之上,那些未被爆炸波及的將士,在水中撲騰。
十來艘大型戰船之上,已是亂成不一鍋粥。
各種呼救聲,各種敵襲聲,各種防御聲,聲聲不息。
可到頭來,他們連個敵人都沒有見著,就已損失了數十艘戰船。
而一萬兩千的南詔兵,在瞬間就損失兩三千人馬。
“可惜了,這么好的戰船就這么毀了。要是這些戰船是我的,那可就發了。”李炎望著破爛不堪的南詔戰船,心中閃爍著數種戰法來。
可是。
李炎即便是想改變戰法,戰后雖說肯定能得到一些南詔戰船。
但是為了將士們的性命,李炎忍下了心中的這種沖動。
戰船雖好,但卻是不能用將士們的性命去拼。
至少。
眼下是行不通的。
時寬站在李炎的身后,聽著李炎的可惜聲,“殿下要是真心疼那些戰船,等戰事打得差不多了,就讓將士們登船作戰。只要南詔軍沒有多少了,那幾艘大的肯定還是能留下的。到時候,這些戰船都會是殿下的。”
“不行!我不能為了幾艘戰船而讓將士們去拼白刃。刀劍無眼,而且戰船之上空間又小,就算是將士們都登船作戰,那必然會有死傷的。”李炎搖頭,拒絕著時寬所提出來的意見。
與南詔之戰,李炎不想因為自己的貪心而損失將士。
陪養出一個在當下非常合格的將士,除了要花錢,還要花精力,更是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西川缺兵。
缺合格能戰之兵。
在李炎與著時寬看著戰場之時。
這第二撥的手榴彈又開啟了。
隨著第二撥手榴彈和鐵雷子被拋射,或者被將士奮力了擲之下,這爆炸聲不絕。
有第二撥,就會有第三撥。
一撥接一撥的。
直到第五撥之后,所有將士這才依令停下了發射手榴彈以及鐵雷子的動作,靜靜的看著瀘水之上的南詔軍。
隨著五撥投射之下。
此刻的瀘水之上,已經沒有幾艘戰船是完好的了。
就連那十來艘大型戰船,也已經變得更加的千瘡百孔。
甚至。
已經有兩艘開始傾覆了。
五撥手榴彈和鐵雷子之下,戰船已經無法再使用了,但這南詔國的將士,卻是活下來不下于兩千人馬。
此刻的他們,正在水中撲騰。
有的抓住一塊破木板。